可结果她辛辛苦苦他们却最后竟然直接将她卖了?
刘母留下两行鳄鱼泪:“是,是,是妈不该这么说,不该让你丢人了,呜呜,老头子,扶我起来,我们再苦也不来求她,只当没她这个闺女……”她嘴上这么说,可起来的时候却是猛地一扑,像是压根累得起不来。
这么一对比,穿着一身精致工作服的刘舒光鲜亮丽,和一身朴素的刘父刘母一对比,将刘舒衬得真的像极了白眼狼。
刘舒气得咬着牙死命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哭得太多,从自己终于挣扎着从那个家出来一直就想着自己不会再哭,她要笑,可这会儿,她才知道,这世上不是你想笑,就能一直笑。
你以为的苦难过去了,其实还有更大的苦难再等着她。
因为这事在外人看来太过义愤填膺,已经有人拿出手机边指着刘舒边拍摄:“这样的不孝女就该关进去教育几天,你爸妈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你怎么能不感恩图报?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
“就是啊,她妈都哭得这么惨了,哭得我都心酸了,她竟然站在那里依然无动于衷,你看,她还瞪她父母……这要是我生这么个闺女,我能气死了!还不如直接生个胎盘呢!”
“曝光她!这样的人渣不配在这里玷污这块干净的土地!”
“……”
听着一句句指责的声音,刘舒几近崩溃,她太明白他们的这一套了,无非就是想逼着她服软,就算她不服软,他们来这一招,她以后还怎么在封氏集团上班?她甚至百口莫辩,她难道要说自己的爸妈给她直接订了婚让她嫁人吗?
可又有谁会信?他们肯定觉得自己现在面目可憎就是一个白眼狼,说这种事现在这个社会不可能发生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父母?
他们在逼她百口莫辩过不下去,只能自己跟着他们走……
可她不甘心,她甚至不敢想如果就这么回去了,她根本不可能再回来。
等待她的就是一个她见都没见过的丈夫。
就这么被二十万给卖了!
可没有人听她的,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
刘舒终于没忍住,一行泪流了下来。
刘母看到这心里一喜,知道事情成了一半,那个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风衣男也露出一个笑,风衣领子遮住烧伤的面容因为这个笑容,扭曲狰狞,他瞧着刘舒姣好年轻的面容,眼神里露出一股子贪念,这样漂亮又上过大学的女孩子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就要……
“这位先生,让一让!”就在风衣男畅想着结婚时的场景时,突然后肩膀被拍了一下。
风衣男反射性回头,就看到一个比他高出大半个头,戴着金丝眼镜的儒雅男子朝着冷漠瞧着,他畏惧于对方的气势,赶紧低头让开:“对、对不起。”
郝秘书面无表情扫了眼他后肩膀上的符纸,这才冷着脸朝人群正中间走去。
随着他一步步上前,围观的众人也让开一条道,因为这会儿正是封氏集团上班的时候,所以也围了不少封氏集团的员工,他们是见过刘舒的,毕竟是前台。
可也没怎么说过话,虽然是自己公司的人,但是这种事其实也不了解,也不敢冒然上前。
看到郝秘书,一喜:“郝秘书你来了!”
刘舒恍惚站在那里,等看着郝秘书一步步走近,她张着嘴,仿佛看到救星一般:“郝秘书……”
只是刘母一看围观的人对这个先生这么恭敬,虽然不知道秘书是干什么的,可一瞧这穿着就像是一个老板,立刻看过去:“领导,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就是、就是想请一个月的假想让她回去看看她爷奶……可她连这么一点心愿也不愿意……我真的是没想到她能这么冷血狠心……”
郝秘书从始至终都看全了这一幕,此刻只觉得一股怒意上涌,只是他面上没显露出来,朝刘父刘母温和笑了笑,走过去,将刘母搀扶起来:“这是我们公司的前台小刘,两位老人家放心,如果她人品有问题,我们肯定不会用她。”
“好!”众人叫了一声好,没想到这个领导还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
刘舒的脚步就这么顿在那里,彻底绝望了,没有人会信她会帮她的,没有人……
只是在众人不知道的地方,郝秘书在扶起刘母的瞬间,将一个真话符从她的后衣领直接贴在了她的脖颈下,再被绑着的乱糟糟的头发一挡,并不能看清楚。
刘母一听这是领导也信了他们,觉得这事十拿九稳了,扒着郝秘书,觉得只要他将刘舒辞了,肯定就行了。
那边刘父也对领导挺敬畏的,也不敢吸旱烟了,伸出手要跟郝秘书握手。
郝秘书和他握了一下,顺便将真话符塞到了他的口袋里。
再装作没站稳就这么一站,等贴得稳稳当当的,才笑眯眯:“两位只要不要怪我多管闲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