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北的视线被挡住,随手扯下就想扔在一边。
秋栀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喝粥,量体温,吃药。”
陈新北把毛巾放在她手里,趁秋栀脾气发作之前,拿起粥几口喝了个干净,将体温计夹在腋下,最后说:“你帮我擦擦。”
秋栀恨得牙痒痒,“……你使唤我上瘾了是吗?”
“我生病了,需要照顾。”陈新北说的理所当然。
“这不能明天来弄吗?”秋栀发泄似的揉着他的头发。
陈新北全然不在意,手指头在键盘上快速的敲打着,“这项目很重要,不等人。”
电子体温计的蜂鸣声响起来,陈新北拿出瞧了眼,37。8。
“退了,之前39。1。”
工作狂,秋栀腹诽。
自知劝不住,也不再白费功夫,她将毛巾放在桌边,拿起托盘准备离开。
快到门口的时候,陈新北问了句:“之前说暑假要去实习,都联系好了吗?”
秋栀顿住,咬了咬嘴唇说:“都好了。”
“什么公司,实习多久?”
“还没确定,等学校通知呢……”
秋栀怕再多说就露馅,转身匆匆离去。
陈新北从屏幕中抽出身来,盯着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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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栀收拾好厨房回到房间,拿起手机发现半小时前有一通表哥赵杉的未接来电。
莫名的抵触。
秋栀打算先装作没看见,洗个澡再说。
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还是他。
秋栀叹了口气,接起来,“表哥什么事?”
“装什么傻,我妈这个月不是让你再打点钱过来吗,怎么还没打?”
“我一个学生从哪里去找五万给你们?”
赵杉“呸”了声,态度恶劣:“你脑子是不是少根筋?不知道问陈家要啊!”
“要什么要,我们凭什么问别人要钱!”
“外公救了陈建良的命,你问问陈家人,这老爷子的命该值多少钱?”
简直是个无赖。
秋栀声音平得如一潭死水,“我身上只有两万,多的拿不出来了。”
“你不早说!”赵杉命令着,“明天打我卡上,我着急用呢,剩下的三万尽快去要,我这好不容易讨到一个老婆,别给我搅黄啰。”
赵杉在2007年的泥石流灾害中右腿受重伤被截肢,其父也丧身于废墟之中。
灾害之后,秋栀的亲戚只剩了下小姨和他的儿子赵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