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望吗？
不，程昭昭对自己摇摇头，她尽力了。哪怕今日死在这里，她也是无惧的。
只是心中还有一些遗憾，她还没回到大平村，没能当面和姬君溯道歉，没能亲手给姬爷爷做最后一顿大餐……
死亡来临的时候，程昭昭没有感到寒冷，反而是一种出奇的温暖。
有一道金光笼罩了全身，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并且在心灵上极为舒畅。
可她是这样的，有人却并不如此。
她听到了万真仙和六师兄的惨叫声。
程昭昭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了什么？
天际出现了一道金光，是那道金光笼罩的下方的他们几人。
程昭昭等人都感觉到了这金光散发出来的气息，干净澄明至极。
可她看到了六师兄，他浑身上下都在灼烧，极为痛苦的样子。
云祥飞身上前，将凌簇带离了金光笼罩的范围。
凌簇倒地，浑身不住抽搐：“该，该死的！”
云祥告了一句佛语：“若非上界大能已经留手，你恐怕已经灰飞烟灭了。”
毕竟，凌簇是个魔修，而这道金光，则是佛力。
程昭昭等人也反应过来，齐齐向上望去。
第964章古善程隅
金光之中，映出一人身影，身段婀娜，是个女仙。可程昭昭等人却看不清她长什么模样，只知道她着一身金色法衣，尤为耀眼。
万真仙看到了上面的女仙，激动的发颤，恨声喊着：“是你！程隅，你这个……咳咳……”
万真仙吐出了一口鲜血。
上首传来极为好听的声音：“你是？”
闻言，万真仙当下就要疯了。
“你居然不记得我！就因为我在仙盟大会上得罪过你，你就毁了鸿霖仙岛，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到现在了你居然还装蒜！”
程隅沉默片刻。
万真仙大喊：“我是万倩！”
程隅恍然：“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想要抢夺仙果的女人。”
“你果然——”
“不，我是真的不记得你。还有鸿霖仙岛的事，是你们岛主与仙盗勾结，贩卖仙岛中的外来仙民。此事触犯了上界仙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万真仙尖叫一声：“你撒谎！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那时候你明明还出手打伤了我。”
程隅想了想，好似有那么一回事，不过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她连缘由都忘记了。
“你，值得我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