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白笑了笑,没有再阻拦她。他倚着门框,看着金翡低头洗碗的背影,眼神被这个背影全部占领。
“碗放在哪里?”金翡转过身,对上了时以白深邃的眼神。
她愣了愣:“以白?”
“给我。”时以白接过碗,放到消毒柜,低头看了眼金翡脚上的鞋:“新拖鞋买回来了。”
“那我去换。”金翡走了两步,回头看他:“以白,我们无法掌控意外的到来,但可以想办法让自己活得开心一些。”
“无论是我还是你。”金翡笑:“谁也不知道开心快乐什么时候来临,对自己好一点总是没错的。”
比如说她,大凰朝没了,她也只能笑着面对新生活。
“好。”时以白看着她,缓缓点下头。
换上合脚的拖鞋,金翡陪时以白看了一场电影,墙上的挂钟时针即将指向十二点。
子夜,新旧交替的时候。
“以白,我该回去了。”金翡从沙发上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生日红包,祝你新的一岁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投影银幕上,女主独自站在火焰般的夕阳下,浑身都闪耀着旺盛的生命力。
伸手接过红包,时以白的脸也染上了红包的颜色:“太晚了,你开车回去我会忍不住担心你的安全。要不,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一晚上?”
说完,他拿着红包微微低头:“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安排保镖陪你回去。”
“倒不是不愿意,我怕别人知道你留一个单身女子住宿,会说你闲话。”金翡见不得时以白露出失落的神情。
“你愿意就好。”时以白笑:“不会有人说闲话。”
“更何况我相信你。”他看金翡,眼里有星光:“你是正人……女子。”
金翡点头:“那今晚就打扰了。”
今天日子特殊,有人陪着他,他也会开心一点。
这房子太大了,大得有些空荡荡。
深夜,时雪珍看着浑身酒气的谢礼肃跌跌撞撞走进门,面无表情道:“又出去喝酒了?”
谢礼肃走到沙发上仰躺着不说话。
“当初你闹着要与林筱筱订婚,我同意了。”时雪珍看着他的样子,紧皱眉头:“既然做了人家的未婚夫,就该好好收一收玩耍的性子,承担起身为男人的责任。三天两头在外面疯玩喝酒,像什么样子?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晚上喝醉回来?”
“她小门小户,嫁进我们家就该偷笑了,有什么好抱怨的。”谢礼肃不耐道:“妈,我心里很烦,你不要管我。”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时雪珍气得拿抱枕砸了他一下:“订婚是你自己订的,难道是人家拿刀架你脖子上逼的?”
“讨厌林筱筱的是你,现在又觉得我说得不对。”谢礼肃把抱枕扔在地上:“到底要怎样,你才满意?!”
“你应该问你自己,要闹到什么地步才满意。”时雪珍看不得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是对她不满意,但我也不希望自己生出来的儿子,对自己未婚妻进行人格上的羞辱。除了我跟你爸给你的优越家庭背景,你还有什么?!”
“你别说了!”谢礼肃吼道:“是,我一事无成,你满意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几分钟后,时雪珍见谢礼肃已经恢复冷静,抬了抬下巴:“说吧,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
谢礼肃用小臂遮着眼睛,沉默不言。
“你好好休息。”见他不愿意开口,时雪珍站起身:“找时间好好陪陪你未婚妻,我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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