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借你三个胆,你敢跟朝哥抢人吗?追你追到天涯海角哈哈。”
“说笑了说笑了,千万别和朝哥说,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想。”
屋子里没有全身镜,阮软也是第一次穿这身衣服,所以只能听她们说好看,自己却没法知道。
原本在婚服做好之后应该要上身试试修改的,结果他们为了制造惊喜,硬是不拿出来,导致阮软又一次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会和求婚的时候一样,举报西式的婚礼,毕竟这种情况下西式要简单一些。
然而直到今天,冬青藏了好久的婚服才肯拿出来,今朝无比自信尺寸肯定合身,冬青也就盲目信任他,好在今天上身之后,确实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
阮软无比庆幸自己这段时间没有胖,不然穿不上就玩脱了。
“来了来了!他们到门口了!”
“快快快,扇子扇子!”
“还有鞋子鞋子!”
一群人又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迎亲队到了门口,姐妹团亲属团全都跑出去拦门了,她们让新郎做催妆诗,不满意不给开门。
好在兄弟团也是做好了十全准备的,今朝擅武,但文也不差,还是能当场做一首的催妆诗的,至于篇幅不够,有兄弟来凑,军师许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张口就来,足足做足了五首姐妹团才肯开门。
吉时到,喜娘催嫁娘,冬青这才牵着阮软缓缓从屋里出来,以扇却面,凤冠庄容,霞帔华丽,衣袂迤逦,纤腰盈盈,明眸细眉,扇子半遮半隐,似怯还羞,更让人遐想。
都说西式婚礼浪漫,又有几人能真的见识中式传说中——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凤冠霞帔的魅力?
阮软在今朝炽热的目光中缓缓坐进花轿里,喜娘一声起轿,唢呐声起,八人抬的壮汉抬着花轿,高头大马在前头领路,
身姿挺拔的新郎一身红色婚服,和此前新娘的凤冠霞帔相得益彰,脸上褪去了平日的冷淡,带上了浅淡的笑意,让人不禁对他的冷硬凶悍的形象有了新的认识和改观。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你看连那凶了吧唧的悍狼都笑了。
迎亲队一路吹吹打打绕着七区走了一圈,几乎让七区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热闹才往新婚房去。
活了这么久,才能有幸亲眼见一次这种十里红妆的盛大现场,大概一辈子也只此一回了。
尤其是在如今的末世之中,能有这种财力物力的,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上一次的狂欢还没过去多久,七区就又迎来了一次,流水的婚席,不光有东西吃,还能捡红包,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给这一对新人添了不少的祝福。
人们对此津津乐道,在酒席上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调侃彼此。
你看曾经打赌最不可能有对象的人都先结婚了,有些人啊连对象都还不知道在哪里。
调侃的立即遭受到了大多数单身狗的暴打。
让你TM瞎说什么大实话!
席间新郎敬酒,客人一直在劝酒,试图把新郎灌醉,新郎还没灌醉,客人倒是先醉倒一片。
外间宴席热闹,屋里的小姐妹和新娘也不逞多让。
设置成新房的卧房里,大红色的床单被罩蚊帐,窗户大门床头都贴着“囍”字,房间只开了几个红色的小夜灯,桌上摆着红烛,一切都是喜庆的颜色。
穆倾城看了一下床上铺开的花生和枣,对此忍俊不禁:“‘枣’生贵子,可以啊,你们这婚结的,放在几千年前那都是大排场,看着老羡慕了。”
花瑛给自己嘴里丢了一颗花生,闻言起哄道:“那你倒是和包子赶紧办一场,正赶着大家都在。”
“得了,看别人结过个眼瘾,要我可不来这样的,之前以为只是穿中式的婚服再走个过场的事情,真没想到竟然全部按古时候那套来的,本来以为只是旁边陪着应该很清闲,结果从早忙到晚,我都累个半死,更别说阮软了,还穿着那么重的衣服和凤冠。”
冬青帮阮软把凤冠先拆了下来,让压了一路的脖子放松放松。
“真的,这种事看别人羡慕,真自己来还不定呢,你们就说这凤冠吧,当初我拿着图纸到处去找工匠,都说做不到这样的,最后还是朝哥自己不知道去哪找的一个老人,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紧赶慢赶做出来的。”
“别说,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