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谈话的资格!”
“我是昭阳人,我是你们将军的亲妹妹,这次就是来投奔他的,你们敢这么对我,就不怕他怪罪于你们吗?!”阮软拔高了声音道。
此话一出,士兵们都开始窃窃私语。
“我们将军还有妹妹?”
“可是不是说将军是孤露吗?”
阮软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咳了一声说道:“你们一定听说过今朝是孤露,其实不是,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十多年前,边陲战乱,我和哥哥走散了,我一直都在找他,如今听闻他成了将军,也看过他的画像,就寻到了这里,呜呜……”
说着说着情真意切起来,闻者落泪,都是经历过战乱的人,自然知道那种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痛苦。
这些士兵都开始动摇了,百长还是犹疑可以一下:“你说你是将军的妹妹,你怎么证明。”
阮软假意擦了擦眼泪:“我知道哥哥身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就长在大腿上。”
所有士兵一怔,神色莫名起来。
这……长在大腿上的胎记,他们身为下属也不可能知道啊,虽说军营里他们会一起到河边洗澡,可将军从来不与他们一起。
不过这么隐秘的事情,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知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把她绑起来,带到中军帐。”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决定先把阮软绑起来,中军帐是将军住的地方,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今朝了,阮软也不介意被绑。
她被带着穿过军营前往最中间插旗的那顶帐篷,低下头时偷偷吐了吐舌头。
最亲密的时候她和今朝也坦诚相见过,胎记的事是她胡扯的,今朝身上没有任何胎记,连显目的痣都没有,当然,可能是身上伤疤太多遮挡,也可能是她太害羞没认真看。
中军帐就在眼前,阮软被推进军帐内,身体不平衡摔倒在地。
手被绑着起不来,她索性盘腿坐下来打量。
军帐有点像蒙古包,里面空间很大,中间是支撑顶的一根柱子,就是从外面看插旗的那根杆,一张行军床、一床被子、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和一个洗漱架子就没了。
边塞沙场,苦寒。
想到以前今朝就住这种地方,她突然心疼鼻酸。
之前是假哭,现在是真哭了。
押她来的士兵见她如此伤感,莫名信服了几分,也没一开始那么态度粗鲁了。
“稍等片刻,将军马上回来。”
“哦……”阮软擦擦眼泪继续看。
他上战的盔甲、他的银枪、他的喝水的水壶……都是他的色彩。
“他……”阮软想要问士兵他平时生活怎么样,刚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整齐声音。
“将军!”
她听到脚步声靠近,其实他走路几乎没有声音,有脚步声是因为除了他还有别人。
“将军,刚刚在军营里抓到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女子,她声称是您的妹妹,已经带到帐内。”
外面的脚步声不约而同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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