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主都跑了,两位充当保镖的自然不会独留,事实上,小少主能如此快的醒悟过来,他们简直感动得想要哭泣,在慕青跑出去的那刻也紧跟在他身后逃出了这栋充满危险的别墅。
多一秒都觉得危险。
阮软换好衣服,洗脸漱口将乱糟糟的头发梳好只花了五分钟,可等她下楼的时候发现慕青等人已经不在了,只有今朝还坐在那里,别墅的大门开着,吹进外面的热风。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其他人呢?”
今朝故作不知:“什么人?”
“就是慕青他们啊,刚刚不还在吗?”
今朝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不自觉轻轻敲了敲,他似不经意地问:“你很喜欢他们?”
阮软踢踏着拖鞋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听到今朝的话,她疑惑地歪了歪头说:“啊?也不是啊,只是我们和他们应该能算得上普通朋友吧,朋友来家里做客,不应该问一问吗?”
她没有听出这句话里别的深意,只单纯地以为是在问她为什么要问慕青等人的行踪。
虽然慕青憨憨的傻傻的,一开始他的队友对她和今朝也存着戒备心,但是他们一起遭遇了石塔村的变故,
又一起在路上度过了一天多的时间,一起来到郾城基地,不谈其他,慕青这个人对今朝也是真情实感的崇拜,而他们也不讨厌和他们相处,这样的关系应该可以算得上普通朋友了。
但是她的回答听在今朝耳里则有了另一层意思,她说不喜欢,她还说“朋友来家里”。
她把和他一起住的房子叫家。
被慕青不识时务的打扰而产生的阴郁心情瞬间一扫而空,他嘴角轻轻勾起不明显的弧度,只是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他淡声回答:“嗯。”
阮软继续问:“所以他们不多坐坐,这么快就走了吗?”
“嗯,他们说还有重要的事,所以走了。”
今朝闭口不提自己暗地里是怎么盘算神不知鬼不觉干掉人一身冷气把人吓走的事,只心安理得地拿慕青说的借口来回应阮软。
对此阮软没有丝毫怀疑就相信了。
他们面对面坐着,一时谁都没有语言。
今朝是向来如此话少,他唯一话多的时候就是管教阮软时,平时更多的都是阮软说,他则耐心地倾听,说到开心时会笑,偶尔回应她的问题。
只是这一次阮软也没有说话,她想起了睡觉前和梦里想起的事情,脸热的同时又止不住的微微心酸。
她喜欢他,但他曾经有过深爱的女子,尽管他已穿越千年时光来到这个世界,可他心里或许还有那个人。
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只知道家里来了客人没想太多,如今只有她和今朝两人安静地面对面坐着,她才猛然回想起这件称不上愉快反而让她抓心挠肺的事情。
想起他们最初相处的那个时候,今朝不善言辞,而她因为胆小害怕也不怎么敢跟他搭话,直到后来不知不觉降低了对他的惧怕,她才逐渐变得活泼话多起来。
如今,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只会大眼瞪小眼的时候。
她此时的心境与那时的一样既担心又害怕,却又有着天翻地覆的不同。
今朝在等着阮软开口跟他说话。
而阮软却因心中难言的心酸而说不出话,甚至不敢直视他,她微微移开了视线,看向了仍然开着的大门外面,有热风吹来,像极了她此时的心境。
烦躁而不知所措。
今朝敏锐地察觉到了阮软低落的情绪,只是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到是因为什么。
他努力用他那和细腻完全不搭边的糙汉心揣测起女生的心思再结合了一下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看的一些相关书籍,归纳总结女生会突然不开心的各种原因,最后得出最可能结论:女人月事期间情绪起伏大,经常会心情不佳。
数千年来广大男性同胞通过无数次尝试得到的最佳解决办法就是:多哄着,赶紧认错,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男人的错。
今朝抿了抿唇,觉得这是经过历史沉淀和反复尝试才被广大男性认可的成功方案,应该具有可靠性和可行性,而他也应该相信这个方案并且入乡随俗的贯彻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