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羞恼不已,把头一埋,彻底放弃了矜持:“我来大姨妈了!裤子脏!”
“大姨妈?是姨母的意思吗?在何处?”
今朝发出了一个来自远古人士的疑问。
阮软:“……”
“是月事来了笨蛋!”
半死不活的阮软也忍不住发出了来自一个脸皮薄的女士羞愤的恼骂。
看了那么多的现代书,怎么还听不懂女生说的大姨妈是什么呢!
正处于经痛折磨中的阮软产生了一股无名的躁火,第一次不分青红皂白地控诉起今朝。
今朝被阮软这声吼给震愣了,良久之后,他把阮软轻轻放下,平放在床上,妥善盖好被子,然后同手同脚地走出卧室。
阮软捂着脸,苍白的脸色硬是显现出一点透红来。
只是过了一会儿,她的情绪不知为何突然又低落起来,手指紧紧抓着被角,眼睛看着今朝走出去地门,眼睛逐渐暗淡。
想让他放开她的是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也是她,如今他放开了,也走了,她心中反而不是滋味起来。
她果然是女生生理期多愁善感的毛病范了。
疼痛折磨着她的意志,药效也逐渐发挥着作用,就在阮软累得眼睛快睁不开的时候,门口再次传来声响,今朝高大地身影重新出现。
阮软努力睁着朦胧的眼去看他,今朝来到床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重新将她扶起抱进怀里,阮软闻到了他指尖一股刺鼻的生姜味。
她正拧眉疑惑着,一股又辣又甜的味道突然凑近鼻尖。
“软软乖,把这个喝了。”
他轻声哄着她。
红糖姜水是刚滚开的,辣甜的热气都碰到阮软鼻尖了。
“烫……”
她想拒绝,今朝的手臂却牢牢地扣着她,不容她反抗。
“热的才好,一点点来。”
今朝先吹了一会,然后重新放到阮软唇边,她不得已只能抿了一小口,瞬间被生姜的辣味刺激得眼泪汪汪。
“好辣……”
朦胧的泪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今朝,不自知地撒起了娇。
今朝手臂僵了一下,紧接着铁面无私地继续喂她,板着脸忍着不心软,说道:“甜的,喝吧,把寒气逼出来就不这么疼了。”
阮软的被迫闷完了一整碗红糖姜水,苦着脸吐舌头。
今朝喂完把碗放下,抱着她调整了姿势,让她躺的舒服一些,然后大手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腹部,为她按摩散去於血,动作十分之娴熟,仿佛做过无数次。
“睡吧,睡醒就好了。”
他柔声哄着。
阮软逐渐产生了困倦之意,也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他按摩的效果,那碗喝下的热姜汤温灼着疼痛的腹部,向来折磨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经痛缓缓疏解,让她舒服得想叹气。
纱窗外几声虫鸣,室内安静宁和,几缕月光落在床头,落在了她恬静的脸庞,落在他温柔的眼角。
你比月光静美。
他比月色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