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变,身份却大不相同了。
梁焯抬起头,见到沈龄紫的同时顺势起身,低笑道:“来了。”
沈龄紫有些意外:“你知道我要来?”
梁焯给沈龄紫发了那条短信之后就猜到她会上来,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来得那么快。
他朝她走来,白衣黑裤,在看清沈龄紫的姿态之后,逐渐神色沉凝。
梁焯要牵沈龄紫的手,被她躲过。
他一双漆黑冷峻的眼望着沈龄紫,淡淡道:“怎么?”
看着梁焯的泰然自若,沈龄紫突然觉得好委屈啊。
她那么久一直被蒙在鼓里,可他却什么都不说。
“你为什么要骗我?”沈龄紫问,声音哑哑的,像是染上了哭腔。
梁焯再顾不得其他,一把拉住沈龄紫的手,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
“说说看,我怎么骗你?”梁焯双手笼着沈龄紫,让她不得不在自己的怀里。
沈龄紫挣扎不脱,气呼呼地红着脸瞪他:“梁焯!”
“嗯,我是。”
“可是你明明叫卓量的啊!我一直以为你叫卓量。”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叫卓量了?”
“那天晚上在公园里!”
“我还说自己叫随便了。你怎么不叫我随便?”
“你!”
梁焯身着熨烫好的白色衬衫,几番和沈龄紫的纠缠之下,衬衫微微褶皱,更显他的不羁。
他禁锢着沈龄紫的双手,几乎整个人都笼罩着她。
沈龄紫不再挣扎,两行泪倒是刷的一下落了下来。
莫名的委屈感。
梁焯慌了,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唇角贴在她的脸颊上一个劲儿地道歉:“龄儿,不哭了好不好?”
沈龄紫听不进去,伸手打他:“你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可是你都不说!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啊!还是你觉得自己是东梁鼎盛的总裁很厉害啊!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稀罕!”
“是是是,不稀罕。”梁焯用手指擦拭掉沈龄紫脸颊上的眼泪,又亲亲她的脸颊。他若是有心瞒着她,也不会让她周围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只是那段时间他自知被遗忘,心底难免也有委屈。这不,现在他连忙坦白,主动告诉她自己的办公楼层,等于直接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你讨厌死了!”沈龄紫说着一把抓住梁焯的手臂,在他的手臂上用力咬了一口。
梁焯也不挣扎,看着她咬,末了还担心她牙齿有没有咬疼:“消气了吗?”
沈龄紫的眼泪可算是止住了,她还是瞪着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没有消气!这件事我能记一辈子!”
“这样能被你记一辈子,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梁焯伸手捏捏沈龄紫的脸颊,“笑一个。”
沈龄紫一把挥开梁焯的手:“笑你个头!”
她说着要起身,说自己要下楼工作了。
梁焯不让她走:“不是说的中午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