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荣轩点点头:“我的车进不来,就停在外头。”
霍安娴见于荣轩浑身都湿透的,想打伞带他到外面,被于荣轩拒绝:“反正都已经湿了,再湿一点又没怎么。”
霍安娴却坚持:“这走到外面还有一段距离呢。”
她虽然并不是特别想送,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在淋雨吧。要是万一被记仇,吃亏的还是自己。
可伞并不大,霍安娴给于荣轩撑着,她身上也打湿不少。况且于荣轩个子高足有185,而穿着平底鞋的霍安娴矮了他足足20厘米。
霍安娴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小丫鬟似的,谄媚着给太子爷打伞。而这位太子爷还看起来并不怎么领情的样子,根本不顾及她的短腿跟不上。
好容易把这尊佛送到那辆骚包的跑车旁,于荣轩却对霍安娴说:“准备一下,明天跟我去一趟美国出差。”
霍安娴一怔,“那么突然的吗?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雨打湿了霍安娴的鬓角,也让她脸上的妆容更脱了一些。
于荣轩懒得开口说话。
这几乎是第一次见那么狼狈的霍安娴,但他这会儿无心调侃。
他打开车门坐进了跑车里,头也不回地关上车门,继而扬长而去。
这人大少爷的做派是一点都不变,似乎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起码在霍安娴看来是如此。
剩霍安娴独自一个人撑伞站在雨下,她望着那辆骚包的车,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希望你明天就感冒!”
话刚说完,坐在车上的于荣轩打了个一个喷嚏。
*
一夜的大雨之后,似乎万物都有了新的气象。
一大早,沈龄紫赖床起不来,脑袋埋在被子底下哼哼唧唧。梁焯已经光鲜亮丽一派从容,白衣黑裤站在床前扣着袖口。
其实也还早,才刚刚八点。
工作室是早上九点上班的。通常情况下沈龄紫都会赖床到八点半,然后急急忙忙花费十几分钟洗漱,再用十几分钟火急火燎地赶到工作室,一般都能赶在八点五十九分准时到达工作室。
“小懒猪,起床了。”梁焯单膝跪上床,伸手掀开沈龄紫捂在脑袋上的被子,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她的发。
沈龄紫气呼呼地咕哝:“我还要再睡半个小时!”
她昨晚真的被折腾惨了啊!
某个人为了验证所谓的一夜七次,还真的拉着她要来七次。
沈龄紫说还要再睡半个小时,梁焯果然不再打扰,他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材,动手做了一个简单的早餐。
清晨的阳光照耀进客厅,不见昨晚大雨的痕迹。
八点半的时候沈龄紫终于起床,她直接光着脚下床,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去浴室洗漱。
突然,沈龄紫“啊”的一声尖叫,梁焯连忙大步走到浴室里,着急问:“怎么了?”
沈龄紫哭丧着一张脸,指着自己脖子上两处被种下草莓的地方,气恼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我这样怎么见人啊!”
梁焯闻言笑着走到沈龄紫的身后,他的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端,堪堪遮住沈龄紫昨晚留下的那处痕迹。但也不算保险,还能微微露出一层红红的边缘,极为惹人遐想。
“不能再这样了。”沈龄紫一脸严肃,“要适可而止!”
梁焯微微扬眉,不置可否。
沈龄紫灵机一动,从化妆台上拿来遮瑕膏,她抹了一点遮瑕膏在脖子上,没想到还真的能遮住。这可高兴坏了沈龄紫,连忙也要给梁焯遮。
谁知梁焯却谢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