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就好了。
*
静谧的房间里,他就在她的面前。
他们彼此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距离,甚至轻轻试探就能触碰到彼此的双唇。
但沈龄紫躲开了。
矛盾的是,她又是无处可躲,只能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闷闷地说:“不能吃我。”
梁焯听得出来,她语气里的那些微变化。
他伸手轻揉她的发,不着急,而是低声问:“怎么了?嗯?”
沈龄紫听着他胸膛前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她说:“我不是食物,不能吃的呀。”
语气是真的软,也是真的甜。她这个人的性子大概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梁焯被逗笑,似乎更有一种想吃她的冲动。
他轻轻拍拍她的后背,转而说:“抬起头,让我看看你。”
一天没见了。
沈龄紫本来还想继续装鸵鸟永远可以不抬头,不闻不问。
但是不行,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你喝酒了吗?”沈龄紫问。
梁焯点点头,“喝了。”
“那你还说自己没吃晚饭?”
梁焯笑:“喝了酒,但是没吃晚饭。”
沈龄紫对于这番说辞并不相信,伸手推他:“你可以不碰我吗?你一碰我,就脑袋就不灵光了。”
梁焯很想说不行,但想了想还是退开半步。
半步而已,不过也只是咫尺之遥。
他想,她应该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小丫头一脸的严肃,认真地问他:“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嗯?”
沈龄紫说:“炮友?一夜情?还是什么?”
梁焯单手撑着桌子,歪了歪脑袋,反问她:“你认为呢?”
“你别问我,我是在问你,你……”
“一辈子。”梁焯直接打断了沈龄紫的话。
沈龄紫仿佛听到了,又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问他:“什么?”
“我把你看成是一辈子的伴侣。”梁焯俯身与沈龄紫视线平齐。
虽然房间里光线并不好,但不妨碍彼此能看清楚。
倒也是这种暧昧不清的光线,降低了彼此心里的防备。
沈龄紫当然不相信他的话,甚至因为他所说的这两个字愈发觉得他轻浮,她严肃地说:“我说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