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焯哪里是乖乖就范的人,他身子一挪,就坐在了她的旁边。
沈龄紫想挪动身子,被梁焯一把按住肩膀。
“别动,再挪掉下去了。”
她本来就坐在长椅最边缘。
沈龄紫不留情面地拍开了男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转过头来面对着他:“我要回家。”
“不是说好的陪我?”梁焯一脸腹黑的表情,夜幕下,他的头发很短,显得羁傲不逊。
沈龄紫无语:“我什么时候说了?”
她明明就是被他强行虏来的!
“那你是要亲我?”梁焯说着凑近沈龄紫,满脸的桀骜,“亲我一口,我送你回去。”
沈龄紫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气呼呼地转头看着山下的夜景。
她不理他。
心里暗骂他是流氓。
见她抿着唇不悦,梁焯反而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大男孩,故意伸手逗一下沈龄紫:“生气了?”
就跟逗弄小狗似的。
沈龄紫不留情地挥开梁焯的手,报复性般地用力掐了一把他的手臂,“臭流氓!你别动我行不行!”
说着还动起手来,挥舞着小拳头往他手臂上砸。
越打还越起劲了,知道这人不会还手,于是一股脑地吐苦水:“臭流氓!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吗?你对所有女孩子都这样吗?轻浮!”
“好,不动你。”梁焯笑着举双手投降,可脸上的笑意哪有半点认错的态度,分明高兴得很。手臂上被掐的地方是真的疼,上面似乎还留着她手心的温度。
梁焯的心情莫名很好。
但梁焯也得为自己辩解几句:“我不轻浮随便,除了对你。”
沈龄紫被气笑:“难道我还要为此感到荣幸吗?”
梁焯摸摸鼻子:“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
沈龄紫把脑袋转向一旁:“听不懂!关我什么事!”
晚风轻拂,经过一番闹腾,沈龄紫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她望着山下的风景,一整天的疲倦似乎也被一扫而光。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彼此都没有言语。
沈龄紫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啊?”
可笑吗?
她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沈龄紫却不知道,她想知道一个男人的姓名会那么难。
沈龄紫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很是被动。
他突然地出现,毫无征兆地将她带到山上,霸道又野蛮。他给人惊喜,也给人惊吓,一次次刺激人的心脏,叫人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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