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梁焯拍拍沈龄紫的脸颊,脸色说不上太好看。
无论是哪个男人,这会儿都不会有好脸色,毕竟香软在怀,一股股奶油般的香味直击心脏。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肆意。
梁焯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喜欢奶油的味道,可碰过一次之后,就无法自拔。
沈龄紫却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憋着嘴说:“你干嘛那么凶啊?”
“哪里凶?”梁焯朝怀里的人抬了一下眉,模样性感。工作时候,他的身上既有成熟男人的味道,私底下时,他身上又不乏一种年少轻狂。
沈龄紫的声音闷闷的,说:“我已经很努力了,能不能不要凶我了。我也可以和大姐一样优秀,被所有人夸奖的。我以后一定会成功的,别凶我了好不好呀?”
她看着他,满眼的雾气。
梁焯默了默,终于还是低头,轻轻地吻住沈龄紫的双唇。
她喝了酒,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混杂着酒香,还有她身上的奶香。
梁焯平日里喜欢小酌几口,但上好的佳酿似乎也比不上眼下这一口。
他又爱又怜惜,吻得小心翼翼。
梁焯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到沈家做过客。那是沈家老太爷七十岁的寿宴,高朋满座。一直生活在国外的梁焯难得回国一趟,便被爷爷带着一起去了沈家。
去的路上,爷爷还跟梁焯打趣,说沈家里有他未来的媳妇儿,让他自己看好了,以后要娶的。
梁焯那会儿大概八九岁的年纪,该懂的都已经懂了,对于爷爷这个玩笑表示很无聊。可不知怎么的,他却记住了这件事。
到了沈家,大人们寒暄,放孩子自由活动。梁焯无意间上楼,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沈龄紫,你就不能学学你姐姐吗?你姐姐会跳舞会演讲会钢琴,嘴巴又甜。你看看你,一天天到晚的就知道闷在房间里不出来。客人们都在楼下,你也不下去。”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
女人的声音说不上好听,甚至在梁焯听起来还有几分刺耳。
等女人走后,梁焯鬼使神差地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口,就见一个小女孩手拿着画笔坐在地板上。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小女孩的身上,连她脸上那层柔软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像是一个精致的布娃娃,明明浑身上下精致,却好像破败不堪,莫名让人心软。
沈龄紫小梁焯两岁,那个时候大概也就六七岁。她的个头一直比同龄的女孩子要小一些,人长得瘦且白,头发蓄得长,穿了一条白色的公主裙。
或许是刚被人一顿“训斥”,她整个人看起来无辜极了。见到梁焯时,她那双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他,面无表情地说:“你找沈惜霜吗?她在楼下。”
“你叫什么名字?”梁焯问。
“我是沈龄紫,你找错人了。”她说完转头开始画画,也不再搭理身后的人。
过了一会儿,见梁焯还在那里,沈龄紫便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她脸上的表情,简直是无情。
等梁焯真的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她的眼眶都是红的。
她咬着唇,尖细的下巴微微颤着,眼泪从嘴角滑落的同时,手上的画笔还在画布上作着画。
时间过去已经太久,沈龄紫早已经忘记自己见过梁焯,可梁焯倒是一直记得。
再后来,爷爷无意间打趣问梁焯看上沈家哪个千金,梁焯情不自禁地就说了三个字:“沈龄紫。”
话说出口梁焯就红了脸。
她诺诺地说:“别凶我了好不好呀?”
梁焯的心里就柔软得一塌糊涂。
沈龄紫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嘴里哼哼唧唧,双手不自觉地攀上梁焯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车子开过一个减速带,突然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