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狮子座的,生日在八月。
她说自己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狮子,因为她是狮子座。
她还说自己要养一头小狮子,那样一定很酷。梁焯不解风情地打断她,说养狮子是违法的。
五彩的灯光在头顶一闪一闪而过,几缕淡白色的灯光刚好打在沈龄紫的身上,她露在外的肌肤透着白,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梁焯勾起唇角,摸了摸沈龄紫的脑袋,仿佛她真的是一只呆萌的小奶狮,“我带你走。”
沈龄紫摇摇头:“我不走,我还要喝酒。”
“不准喝酒。”梁焯沉了声。若不是他今晚特地过来,她现在又会在谁的怀里?思及此,梁焯的面色沉了沉。
包间里面一群人在嘶吼,共同创业的艰难,眼泪和笑声交织在一起。
这一路走来说不难是假的,一帮有着同样梦想的人组成一个小家庭,然而现实让他们被一点点磨平棱角。
这其中的辛酸,沈龄紫比任何人都清楚。
从小到家沈龄紫并不受家里人的喜爱,所有的光芒都是姐姐沈惜霜的,她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想要被夸奖。
天性开朗的人却因为不断地被否定,从而变得自卑和退缩。
沈龄紫看着眼前的梁焯,突然笑了一下。
她这个人其实挺乐观,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脸笑意。即便工作上遇到问题,也会极力去克制自己的情绪。
然而笑了一个晚上,她突然就有点想哭。
“你别碰我,我要回家了。”沈龄紫伸手欲推开梁焯。
可她本来就醉,没有力气,反而被梁焯抱得更紧。
梁焯照顾人的方式从来不像现在这般又耐心又细心,沈龄紫是唯一一个。
一墙之隔,若是让包间里的梁潇知道她哥会那么客气地对待一个醉鬼,怕是一口血给自己怄死。
其实梁潇今晚不喝酒,有绝大多数的原因也是因为她哥,她不敢自己醉态的样子给梁焯发现,因为怕被梁焯抽筋扒皮。
还记得梁潇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那天她兴奋地喝了乱七八糟红的白的啤的,酒的后劲让她醉得走路都不稳。
即便是成人礼过后,梁潇还得老老实实踩着家里的门禁点回来。不巧的是,刚回家就和她老哥撞了个照面。
梁焯蹙眉问梁潇喝了多少。
梁潇也不敢说多,只说自己喝了一瓶香槟。话刚说完,猝不及防就一口吐了来。胃里翻江倒海的东西全部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幸好梁焯躲得快,否则殃及了一身。他这个人又极其的爱干净,当时就拎小鸡似的把梁潇拉到了楼上,二话不说直接让她站在冰冷的莲蓬头下清醒脑子。
“喝那么多像什么话?你身边那群又是什么东西?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找死吗?”梁潇教训梁潇的时候真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给,甚至满脸的嫌弃。
别说,这招还真的挺管用。梁潇当时就怕了,颤着身子站在梁焯面前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敢喝那么多了。
但凡梁焯拿出对妹妹梁潇十分之一的恶劣态度对待沈龄紫,梁潇都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
对待沈龄紫,梁焯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
身边偶有人经过,梁焯贴心地将沈龄紫护在怀里,不让人看到她的醉态。
他足够的温柔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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