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遥拿着手机晃了下,“我还是记录了几个笑话。”
祁镜澍:“……”
他呼出了口气,道:“应酬大多如此,酒后丑态毕露。”
路之遥看着祁镜澍,支着脸,小声道:“你还真是能忍。”
她顿了下,又道:“难怪当初我那样折磨你你都能不发一言。”
祁镜澍夹菜的动作停了下,没说话。
会议进行到尾声,或者说,大多人都喝到要吐了。
那中年老板却拍了拍手,“为了庆祝咱们会议的成功,我有一杯酒必须敬一敬祁总。”
门打开,一个穿着旗袍的漂亮女服务生捧着一瓶酒进来了。
路之遥仔细看过去,那酒里跑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草药。
“这酒可是我珍藏很久的,只想给祁总敬一杯,各位怕是没有口福了。”
老板咧着嘴,嘴巴油亮,从瓶子里倒了杯橙红色的酒液递给祁镜澍,“今天这顿饭祁总从头到尾也不说什么话,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这生意没这么谈的,祁总喝一杯吧?”
祁镜澍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笑了下,“不至于。”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祁镜澍伸出手,和那中年老板握了下手,“合作愉快。”
中年老板这才满意了,“合作愉快。”
这个饭局,终于算是完美结束了。
临走时,那老板还不忘看了眼路之遥,意味深长地道:“祁总,我这酒用处大了,您好好享受啊。”
祁镜澍皱着眉,没再说什么。
那酒酒劲儿倒是很大,祁镜澍在椅子上缓了十来分钟,领带松散,面上微红。
这是醉了。
秘书和路之遥将祁镜澍扶到车上,送到了附近的酒店。
祁镜澍刚沾上床,便没忍住伸手攥着了枕头,身子微微蜷缩。
他喘。息很急促,黑眸恍惚,喉间溢出了几声呻-吟。
听得路之遥恨不得当场给他就地正法。
秘书红着脸,“咱们出去吧,祁总这——”
这样子还挺像吃了春-药是不是?
路之遥十分粗俗地想,却突然愣住。
等等,那个酒,还有那个油腻老板的话。
难道……?
她微微俯身,凑近了些祁镜澍。
却发觉祁镜澍咬着牙,身子微微发抖,似乎控制着什么似的。
他道:“出去。”
路之遥瞪着眼,脑子里闪过了一个猜测,“你是不是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