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触感细腻,乍一握上还会回应他的抓握,就像按照他脑袋中构想许多遍的脚本运行。
触觉记忆开始复苏,太过美好,有点不真实。
怕她突然挣脱,说“我们不可以”。
冯师延垂眼沉默看了下交握的手,仿佛检查门锁是否的锁牢实。
尤晏把她的手拉到脸颊边,握着她的手腕示范性打一下。
“你打我吧。”
冯师延哭笑不得,“为什么要打你?”
尤晏说:“前面对你那么‘无情’,连你来德国也没去接。”
冯师延还真就着他摆好的姿势,抚摸他的脸颊,自然而然又摸上他的耳垂——
只是这一个“又”字,足足写了两年。
耳垂很快泛红,饱满的一滴如同红提。
尤晏自觉轻轻歪头,黏着她的掌心,另一手盖住她的手背不让离开。
冯师延莞尔,“从知道你连夜赶过来,我就不再跟你计较了。”
“姐姐真好。”
冯师延收回手,尤晏指腹不由捻捻留下触感。
她说:“你要不要睡觉?”
脑袋睡眠不足,有点迟钝,某个暧。昧词眼直接让脑袋呈空白状。
他当然想睡觉。
冯师延说:“昨晚没睡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下。”说罢忽然一笑,“不过得先找个地方。”
尤晏还拉着她的手,应一声。
刚刚用浅层的肢体语言确认关系,还没恢复完全的熟稔,尤晏对她缺乏上下文:不知道她原本打算呆多久,他是她的顺便还是目的。
冯师延仍然主导谈话,问:“你明天还有事吗?”
冯师延所想与他一致,同盟感回来一点。
但想到问题的答案……
尤晏苦恼啊一声,“明天还要干活。”
冯师延理解地点点头,“那今天要回去吧。”
尤晏不想回答。
她摇摇他的手,“你那、能住人吗?”
尤晏先笑起来,跟上回在视频里见到那样,看见喜欢的人不自觉微笑,又不好太过火,假装手掌抹脸掩饰一下。
他说:“只有一张床哦,你不介意的话。”
忽然幼稚的笑容把以前的尤晏送回来一些。再怎么稳重,在喜欢的人面前也无法自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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