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偶尔转头,多瞄冯师延和尤晏一眼,很快又回到自己的世界。
而冯师延和尤晏一直在他们的一隅里,有限的时间分在彼此身上,毫不留心其他目光。
之后是吃饭,散步,回家,做-爱,日子又回到毫无主题的、零落又奢侈的琐碎里。
冯师延还是那么爱捧着他的耳垂,只不过今晚换成用脚踝,他偏头吻了吻她的胫骨,在明亮的灯光下看着她,那么默契、天然与熟悉地楔合。
他像扁舟载着她,她跟着他吐息静静起伏。
她稍稍撑起脖颈,下巴垫手臂,“你最喜欢我哪里?”
尤晏往脑袋后塞一只靠枕,不用那么费劲盯着她。
手指轻点她脑门,他说:“里面,一颗聪明的脑袋。”
冯师延咯咯笑,他的肺腔传来她下巴的碾压过,再熟悉不过的感觉让他也笑起来。
她说:“说点看得见摸得着的。”
尤晏说:“比如?”
冯师延指腹接他耳垂,“比如我喜欢你的耳垂,想着,那么健壮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软那么好玩的东西。”
尤晏说:“我现在最软的地方可不在那里。”
冯师延又笑,“那我当然比较喜欢它不软的时候。”
耳垂很快被玩得透红,尤晏说话时也因此显出几分风情。
“那我可喜欢你最软的地方。”
他像要推开她似的,握了握,指缝剪了下红豆钉。
冯师延说:“我也喜欢。”
被窝哲学本身的亲昵、隐私感,再一次拉近两人距离,给分手的裂痕覆上一层保护纱。
冯师延问他下一个,尤晏用手给她指出,也是柔软的一处。
她问:“真喜欢?”
尤晏:“喜欢。”
冯师延:“那亲一下。”
尤晏和她上下位置对调,冯师延往后腰垫靠枕,下。肢打开成一对尖括号,膝盖差不多挨到沙发。
她把他圈进尖括号里,看见他眉目低敛,乌睫如羽,鼻梁正挺,双唇被遮挡,只感觉要把冰激凌融化流下的部分,细致地tian干净。
双脚不自觉高抬,仿佛要托起天花板。
尤晏从枝桠间扬起头,tian了一下唇角,乖巧不复,有点野性,拇指忽然也往那抹了下,再看看指腹,虚惊一场。
冯师延咯咯发笑,一抖一抖,笑得冰激凌也在融化。
冯师延说:“我也喜欢你那里,下面有根筋,笔直笔直的,侧面像‘凹。凸’的‘凸’字,但是上面凸出来部分相对没那么大。”
尤晏第一次听人描述得这么详细,比拥有者还熟悉。自己用手感受形状,还真非常准确。
单膝跪在沙发上,问:“姐姐要吗?”
脸上挂着单纯的笑,好像问她要不要玩水枪。
冯师延给覆上樱桃味的膜,握话筒般比到嘴边,虎口刮着那根棱,像细竹被薄薄的硅胶裹着。
尤晏的嗓音碎成一个个动听又催。情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