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来的一般是男警察,冯宏即使不觉得出轨丢脸,连自己儿子都看不稳,这才是男人间的一等笑料。
儿子相当于男人的分-身,是自身男性力量的象征与传承,男人没有儿子等同阉割。
是以冯宏当爷爷的年纪还冒着劣精风险无耻求子。
冯宏果然愤然含糊一句,率先挂了电话。
冯师延搁下手机,尤晏从被窝游出来,下巴搁她肩头,“冯宏?”
他已经自发形成在冯师延面前对冯宏直呼其名的尊重。
冯师延说:“他儿子跟着妈妈跑了。”
尤晏愣怔一瞬,试探问:“姐姐、你?”
“嗯。”
“……”
冯师延的力量再次超出他的预期,明明只比他大两岁,不动声色之下心思可以如此复杂,既赤诚又深奥。
但这两个词并不冲突,赤诚是她的本质,深奥只是因为他不懂罢了。
尤晏再度确定,“你帮忙的?”
冯师延转回头,直视他说:“真欣慰你没用‘怂恿’一词。”
尤晏想了想,说:“‘怂恿’是贬义词,他们安全离开,也是一种自由,对自身没坏处。”
冯师延双眼燃着小小的光,“你认可我的做法?”
尤晏说:“小孩妈妈自己也想走吧,不然就算借她一双腿也不会跑,像那个谁一样,村里那个——”
“桂秋,被家暴还跟着她老公回家。”
尤晏轻刮她鼻梁,“江阿姨和江笑雯一直想干的事,竟然被你捷足先登。姐姐真聪明!”
冯师延简要提了一下,伸出小手指,“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尤晏勾过她小手指,拉了三下,最后提到嘴边亲吻她手背。
“我们的小秘密,不说。”他忽然就反应过来,“昨天就是忙这事吗?”
冯师延作出嘘声动作,然后手指移到他唇上,尤晏条件反射地轻吻一下。
手机再度震动,冯师延给他看,江笑雯的语音电话——她大概没有保存她的号码。
尤晏抿唇示意自己会噤声,冯师延当着他的面接起。
江笑雯在她面前面具已破,索性不再装模作样。
“你是不是把小三和她儿子藏起来了?”
冯师延说:“我这么厉害,做到了你们一直想做的事。”
江笑雯:“……”
尤·寒蝉·晏:“……”
冯师延说:“上次找你谈的事想好了吗?”
现在冯宏心情动荡,精神不济,正是好时机。
江笑雯:“……”
她的开门见山果然敌不过冯师延的坦然,谁也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