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延说:“我也不用补。高中舍友还喜欢叫我‘冯大师’。”
尤晏放弃送命题,“我什么也没说!”
冯师延让尤晏在楼宇门前放下她,尤晏起先还想彰显“猛男特质”,死活不从,她说一句“留点力气一会用”,他才妥协。
到家后,冯师延仔细戴上浴帽,防止纱布溅湿,等人出来又重新清理一次伤口。伤口血痂凝固,不用再敷纱布。
冯师延在桌前收整医药箱,尤晏两手撑桌沿,困住她。
“你要给我‘培训’了吗,冯、老师?”
……想起刚才的“冯大师”,尤晏差点笑场,生生憋住的笑容更能透露雀跃的内心。
冯师延笑着看一眼他伤口,“不怕伤口崩了?”
尤晏下意识要拿手检验,好像伤疤痒忍不住挠似的,冯师延给他半路拦住,“别碰到……”
尤晏说:“又不用脑袋运动。”
冯师延说:“那我在上面。”
尤晏:“……也不用这么体贴我。”
冯师延合上医药箱盖子,扣上搭扣,转头跟他说:“你等我一会,我穿上次那套衣服给你看。”
尤晏卡壳片刻,寻思哪套衣服。
想起来后,觉得今晚鼻子可以泡血酒了。
那哪是什么“衣服”,就几片可怜的蕾丝布,拼起来还没他的一条内_裤大。
冯师延穿着上次照片那套“衣服”出现在门框,手中多出一根仙女棒:细长的一根,像教鞭,顶头缀着一只蝴蝶结和绒球,白色,blingbling的。
尤晏哇一声,笑着扔开手机,两手后撑在床单上。
“仙女棒。”
冯师延纠正,“魔女棒。”
想起她短视频平台的ID,尤晏顺从地修正,“魔女棒。”
系着蝴蝶结的绒球轻挑他的下巴,丝痒丝痒的,跟雪枪尾巴尖掠过似的。
绒球沿着喉管游$走,叩门般轻敲那颗山楂果,喉结应激性滚了滚,两颗差不多大小的球像凑一起交谈。
往下滑,绒球在锁骨中间的宝石窝小小住了一会,打转轻挠,给尤晏的咯咯笑颠动,一颤一颤的。
她使坏地敲两下那两颗看见就想按平的红豆钉,尤晏终于受不住痒抓了抓——自从确认关系后,他好像激活另一种亲$密模式,在冯师延面前落拓自在起来,去年暑假洗澡出来,还会规规矩矩穿睡衣,现在跟自己在家一样,一条裤_衩混江湖。
他不服输地扬起下颌,“我也有‘魔鬼棒’。”
冯师延愣怔一下,下意识往他的“仓库”看去,可不挺魔鬼的。
尤晏:“敢说不是?!”
“是。”
她不禁噗嗤一笑,尤晏那点想调戏人的淡定也绷不住,受她感染笑起来,旖旎被欢笑驱散,剩下只有他们才能懂的隐秘的快乐。
如果他们在为做而做的成$人片,这样的笑场镜头会被导演咔擦;只有在有感情做支撑的情$色片,此时此刻才具有意义。
就如现在。
“魔女棒”搁置一旁,他们向彼此打开自己的全世界。
重合的两个人像订书机,时而压出几颗钉子,时而打开成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