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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尤晏让冯师延开他用第二专业换来的兰博基尼。
“第一次你开来机场接我,我就想试一下手了。那会不好意思开口。”
隔着车门跟他就讲话,冯师延让他先别上来,等她自个儿兜一圈上手先。
尤晏叉腰立在路旁,姿态闲适,像打篮球时等罚球的前几秒。
“我可没见过你有多少次不好意思的时候。”
跑车启动,慢速挪行,像科目二考试现场。尤晏第一次发现,原来兰博基尼超低速形式的声音跟滚筒洗衣机一样。
“你——”他字斟句酌,“如此谨慎。”
冯师延说:“我怕给你蹭了。”
家门口天宽地阔,足够泥头车安全掉头,想不明白她瞎担心什么。
刚说完,滚筒洗衣机声音消失,橙色兰博基尼转了一圈回来,冯师延脸上挂着笑。
“上车吧。”
尤晏:“好咧,姐姐开跑车来接我。”
两人去冯师延“嫁妆”房那边,把积灰一年的“嫁妆”车挪出来,卖了。
尤晏全程充当乖巧弟弟,不发表意见,她签字时替她拎包,她离开4s店时客串泊车小弟,把兰博基尼开车来。
4s店女员工投在他身上眼神变得暧昧。
尤晏也不负众望地狗腿到底,姐姐来姐姐去地唤她,愣是把一个大两岁的学生抬出功成名就企业家风范。
冯师延把存根好生收好,轻快地说又可以有钱多采购几台农机了。
卖车决定尤晏不拦她,也猜测拦不住。冯师延一直挺有自己想法。
要不是规定所限,她连“嫁妆”婚房也打算卖掉。
她当初做的“三年后见”决定并非戏言。
如果他们关系没进一步发展,她是真下定决心离开G市的吧。
沉默归沉默,得知她要卖车那一刻,尤晏还是慌了一下。
房车相当于她在G市的根,等根全部拔干净,她就真的飘离这片土地了吧。
做事这般干脆利落的一个人,将来会不会把他也拔_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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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各回各家吃饭,尤晏是理所当然,冯师延是例行公事——刚好江氏母女又和尤琼瑛外出喝早茶。
尤晏改签机票,跟她同天离开。虽然目的地不同,好歹能在机场一同多呆几分钟是几分钟。
他的航班比她的晚三个小时。
“我可真讨厌两个人一起来机场。”
除了滑雪那次,他们几乎没有一同登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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