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晏:“男人的直觉。”
冯师延的眼神像在说:还自称男人,你不就一小毛孩。
尤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大过年的舍弃家人陪美人,没点意思说不通。”
冯师延想了想,“你不也是?”
“……”
尤晏推着三人的行李推车,忽然一把将她揽过来,把她圈进推杆和双臂之间。
“我名正言顺。未婚妻,是不是?”
半句正经,半句戏谑,中和在一起,洗掉他掏心掏肺的羞涩感,泛红的耳廓却悄悄泄露痕迹。
冯师延拉开堆在近手的背包外侧,掏出一颗奶糖剥开送他唇边。
“奖励。”
尤晏吃了才说:“奖励哪句?”
冯师延说:“比较动听那句。”
“……”
甜奶味在口腔扩散开,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尤晏也想糖渍她。
但有“外人”在,想想作罢。同时放开冯师延,与她并肩而立。
绝对不是他太害羞。
庞姣姣从容介绍两边关系,简正阳朝尤晏伸手,“听姣姣说你也是H科大,我跟你正好校友。”
尤晏挺疑问,简正阳人如其名,一股正气,没有半分油腻。“校友”一词还是恭维了,他本可以用“师兄”来倚老卖老。
尤晏与他简单握手。
简正阳问:“读什么专业的?”
尤晏报出家门。
简正阳笑:“巧了,我也是,毕业后留学混了几年,不过现在基本丢光了。”
庞姣姣插话:“这人回家继承家业去了。”
简正阳:“你又揶揄我。对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你闺蜜的男朋友跟我同专业呢?”
庞姣姣说:“……我有点记不清你那专业名,那么长。”
简正阳只淡淡一笑,示意尤晏问她:“你问你闺蜜记得他的么?”
庞姣姣咕哝:“……人家记得是当然。”
简正阳并不显露失望。
简正阳落落大方的做派很容易收拢人心,尤晏问:“学长去的哪个国家?”
“德国A大,听说过吗?”
尤晏双眼有光,“学机械的有谁不想去,师兄是哪一届的?”
学长陡变师兄,其中的微妙很难忽略。在尤晏看来,叫学长不一定想跟着对方“学”,塑料称呼而已,叫师兄则有一种师门同袍的情谊在里头,更为亲切。
一摊开来,简正阳比他还高八届。
简正阳说:“师弟毕业后也有意A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