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凌霁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表露的遗憾。
赵清爽：“……”
他明明是来认错的，怎么还这么多花花肠子？:）
“你背过身去，不准抱着我。”
凌霁不依：“为什么？”
“因为我不乐意。”
“……”凌霁无声地勾了勾唇，依言放开了，“好吧。”
他松开了赵清爽，但没有背过身去，赵清爽感觉到他的视线还落在自己的后脑勺上，黏黏糊糊的。
“你是睁着眼睛睡觉的吗？”她问。
凌霁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不敢睡。”
“为什么？”
“怕一睁开眼睛，发现你又不见了。”
赵清爽发现了，凌霁简直是卖惨界的大拿。
可偏偏这一套还尤其管用：“不会的。”
凌霁笑了笑，终于把眼睛闭上了：“嗯，晚安。”
这晚是凌霁这么多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第二天他不用去公司，吃过早饭以后，就开始为给赵清爽做的午饭准备了。赵清爽遛完狗回来，特地去厨房看了一眼，凌霁正穿着围裙，眉头微蹙地研究着什么。
厨房里的几位大厨就在一旁待命，只要凌霁有什么不懂的，他们就上去为他解答。
凌霁对着食谱看了一会儿，开始剥番茄的皮。这些番茄是凌霁今早从小院里摘的，赵清爽亲手种的。
凌霁第一次下厨，切菜的动作生疏笨拙，但可能因为他气质实在太好了，明明是窘迫的场面，也仿散发着一股游刃有余的气场。
赵清爽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走进去叫了他一声：“凌霁，做得怎么样了？今天中午能吃上吗？”
凌霁回头看了她一眼，跟她保证：“放心，中午一定不会饿着你。”
“那就好。”赵清爽走过上，顺手夹起案板上凌霁切好的一块番茄，喂进了嘴里，“嗯，自己种的番茄就是好吃。”
她又重新用筷子夹了一块，想要喂给凌霁：“你也尝尝？”
凌霁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将番茄吃了下去。
赵清爽愣了一下，因为她在院子里种了番茄，所以之前她其实没少给凌霁做番茄。要不是上次失忆的他说，他不喜欢吃番茄，赵清爽恐怕到现在都没有察觉这件事。
“凌霁。”她喊了凌霁一声，“你不喜欢吃番茄，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凌霁微微低头，对上她的视线：“我也没那么讨厌吃番茄。”
“真的？”
“嗯。”凌霁低声应她，“而且你做的番茄，和别的番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做的，就不一样。”
赵清爽心头微动，她这样看了凌霁好一阵，才开口问他：“凌霁，是不是我给你毒药，你也吃呀？”
凌霁沉默地注视着她，清冷的眸子下藏着看不透的情绪：“如果你想让我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