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话不多说,匆忙之间打点好本就不多的行李,往东北方向返。
“老刘,你前些年说的龙脉寻着了没?”古路通和老刘对坐着,姜曜坐在老刘旁座,听着两人闲聊。虽是一别三五载,可两人言语中的透露的情分,可是丝毫没少。
“请你回东北正和这事儿有关,寻是寻着了,可是破坏的太厉害了。”老刘遗憾的说。
“怎么会?那么一处宝地怎么会让人给毁了?”古路通难以置信的问、
“说来也是集运巧合,就在姜曜上大学的附近,可实在不知道是那路子高人把风水破坏了,逆转成一片至凶之地,我之所以急于回东北,也正是担心出来太久生变数。”
“唉,可惜了,可惜了。”古路通言语中满是惋惜。
“前辈,现在也别多想了,人多力量大,回东北再细细的琢磨办法吧,毕竟眼见为实。”姜曜对座的杨敬辉劝道。
三个修道之人,除了道术道事,再也没有过多地交流,话说完后,分别不顾世俗眼光,盘腿而坐在位子上打起了座。姜曜不能打扰,翻来覆去的玩手机,终于撑过了几个日夜……
到站的时候,出门迎接的,又是一位老刘口中代班的年轻人,但看样貌,也只比姜曜大上几岁。
“刘师傅,您回来了。”虽是年长几岁,可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此人却格外的沉稳踏实。
“小钱,操场那边没什么大事吧?”老刘惦念着那片苦心孤诣的凶煞地。
“哎,咱回去再说吧,刘师傅。”老刘口中的小钱没有直言,反而揪起众人的心。
“小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刚到宿舍,老刘便按捺不住,焦急的问。
“刘师傅,您刚走第二天晚上,就出事儿了,可您交代了成都那边事儿有多么紧张,我也没敢让您分心,就按照您的要求,用朱砂混着黑狗血公鸡血把整个坟地围了起来,日夜守着哪里,没再出大乱子。”小钱一五一十的交代。
按照老刘的说法,小钱算是这年轻后生里,较有天赋的一位了,可面对道门泰斗,却没有半分傲气,反而毕恭毕敬。
“你也不必有心理压力,能来帮忙就已经算是修道之人的大善大德了。何况我早就料到了趁我不在,会有人挑起事端。”老刘拍拍小钱的肩膀,递上一根荷花烟。
“那咱就先去看个究竟吧,我倒想看看老刘口中的被毁龙脉究竟是什么样貌。”古路通受不住烟味儿,拉着老刘就往外走。
经过了小钱的反应,不知学校用了什么手段,此刻的操场上一个学生也没有,正好方便了这群道人行事。
寻着矮墙洞口进去,映入众人眼帘的仍旧是那片数不清的矮坟和横七竖八的老树,以及那浓浓的尸气烟雾……
“糟了,飞龙锁魂阵被破了。”老刘看着自己精心布置后的坟场恢复如初,不由得大惊一场。
“这……”小钱哪里懂得老刘飞龙派的阵法,可是也能感觉到坟场气息的变化,明显凶煞之气毕现。
“现在可真是煞气直逼人心了。”杨敬辉不忍说出。
直逼人心?那是多强的煞气,何况实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姜曜听闻,细细感受下,果然胸闷至极,压得喘不过气息。
“飞龙锁魂阵可是你飞龙派的绝学阵法之一,现在咱人多,全给你施法,你要不再布一次阵压住。”古路通说道。
“不用了,没用的。那天晚上,我连阵眼、阵脚等紧要之处全都隐藏起来,可还是被破,不能我布一次,他破一次,我接着布,。这治标不治本,真的等哪一天我不在了,那这龙尾还能逆转回来?”老刘摇摇头。
“这可是龙尾之脉啊,关乎着一方人的性命安危呐。”说话间,古路通急的跳起来。
“哎呀,你有个正型行不?当着这么多后辈儿呢。”老刘看了眼身边的三个年轻人说道。
“哎呀,哎呀,反正你有法子,我不操心了。”反而甩手说道。
古路通的焦躁是有原因的,是一个混迹道门几十年的长辈该有的焦急,这龙脉意味着什么?可不是简简单单人死而葬的风水佳穴;更不是建楼筑城的人间宝地,而是关乎着一方人生死存亡,甚至是国家小运小势的风水圣地……
“老古,你先留在学校一阵子吧,咱几个共同守着这地界,等联系到了何大年,再请来绍淑芬,算是小杨,这几位佛道深精风水地理的人,一同联手,一定得恢复过来。”老刘掐灭烟头,将心中想法全盘托出。
“可是,何师傅上次僵王现世都没能现身,上次见他都是七年前了,至今不知所踪。”杨敬辉说道。
“那也不怕,时机尚未成熟,这片地界守好了就不会成气候,命里有时终须有,何师傅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的,不行还有绍老。”老刘此时尚对此地有把握。
“刘师傅,你要是信得过我杨敬辉,我愿意联手绍前辈试一试,哪怕不成,也能更深一层的压制住。”杨敬辉此时主动请缨,眼里闪烁着不可磨灭的自信。
“道门何大年,佛门绍淑芬。小杨你虽是后辈,可修为见识之远,老刘我也看在眼里,只要你愿意,可以一试。”老刘欣然同意。
“曜子,还等什么,联系你二姥姥。”杨敬辉得到称赞,心里畅快,朝姜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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