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说起来我和你姥姥还是同行。”老刘接着走路说道。
“叔,你大晚上来这是抓鬼来了?”姜曜想起刚见到老刘时的情景。
“可不是,今天下午六楼你也看见那小子着邪了,肯定是冒犯了这儿的孤魂野鬼,我趁着晚上人少过来烧点纸,送走它。”老刘说。
“怪不得刚开始看见有点火苗呢。”姜曜又嘀咕一句。
“咱学校不太平,送的走一个,还有数不清的孽缘未了啊。”老刘长叹一声,仿佛此刻身前的老人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宿管,反而是个忧心大事的人物。
“咱学校真的像传闻的那样?”姜曜再次试探的问。
“不但像传闻的那样,只会比那样更厉害,你是绍家外孙,那我也就没必要太瞒你。”老刘说。
“叔,有什么说的您尽管,我正好也有事儿麻烦你。”姜曜说。
“咱学校不干净,是因为当初我那亲戚院长为了赚钱,才以极低的价格收购的这片荒地,自打施工开始到现在建成,怪事连连,而院长信任我,一直是让我把关,这才没出什么大乱子,学校建成后,又为了让我继续留下,就让我当了个宿管。起初我也拒绝,可说起来办校立学,也算是积德行善的大事,我就没再拒绝。”老刘讲出自己的由来。
可正当姜曜要开口讲自己的事儿,走在明亮灯光下的老刘一把扯出他脖子上的红线,看着这红色的香囊,不断的来回摩挲。
“这护身符谁给你的?”良久,老刘又是满脸严肃的盯着姜曜问。
“这是我二姥姥临上学前给我护身用的。”姜曜如实回答。
只见老刘闭上眼睛,将右手放在姜曜的眉心上,一股雄厚的力道似如丝滑冰水般清凉的注入姜曜的脑海,闷热的夏日便在一时间恍如清凉深秋。
待他再次睁开眼,伸回右手,满是神采奕奕的打量着姜曜说“你竟然开了天眼,我说怎么感觉你身上奇特,更是算不出你的命理。看来绍家出了大角色了。这也不难怪邪物这么肆虐了。”
“叔,怎么回事儿?这里的不太平和我有关?”姜曜不解的问。
“咱这里本来就是极阴之地,而你更是无数妖魔鬼怪觊觎的宝物,正是你,才导致妖魔鬼怪更加的急于冲出操场后边的养尸地。”老刘说。
“我只是记得二姥姥对我说过天眼于我是种福报,将来也有着绝大的裨益。”姜曜又说。
“天眼绝对是对你有好处,可是对别人来说也是求之不得,不是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嘛,你现在拿着天眼这件宝物,就是罪过。”老刘极其不恰当的解释。
“叔,那我该怎么办?”姜曜一听,立刻就心急火燎。
“你二姥姥也算是用心良苦,给你这护身符,抵抗得了小鬼,可厉鬼难逃,想必她也是提前算出来学校就能和我在一块儿,我能帮你,既然这样那我就帮你到底。”老刘说。
“叔,真是太麻烦你了。”姜曜客气的说。
“不用客气,修道之人本就是济世为怀,何况你还是绍家孩子,只是你本来就容易招惹邪物,而今晚又擅自去了坟场,再加上咱这栋楼正处于西南方,是这座学校最接近养尸地,阴煞之气最重的地方,我怕今晚你就会有麻烦缠身。”老刘面露忧色,思索着说。
姜曜一听更是慌张,不知怎么应对,好在老刘让他安心待在宿舍就是,只要不外出,其他的事交给他就可以。姜曜这才放心心来。
回到宿舍后的姜曜迟迟不敢睡去,直到看见窗外树叶哗哗作响,便显得尤为清醒。晚夏刮微风,可此刻却是呼啸连连的大风,将粗壮的大树都推得有些摇晃。
姜曜不敢打扰身边酣睡的室友,只能一人饱受煎熬。可渐渐风声平息,似有成群的鸟儿从不远处的坟场飞了过来,正好落在窗前的的枝干上。
乌鸦?姜曜听着这凄惨的叫声,心想真是什么不吉利来什么。可乌鸦也没多停留在树上,聚齐后边一通朝着窗户乱闯。
可乌鸦不似猎鹰般凶猛,对于那厚实的玻璃来说,只是以卵击石般的赴死。数不清的乌鸦撞在玻璃上,又纷纷惨死落下,试图以一种车轮战术,将玻璃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