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的时候梁桢才睡着,醒过来天光已经大亮,旁边不见钟聿踪影,摸了手机看了眼,居然已经快十点,她从地上捡了睡袍裹住下床,起身站起来的时候脚下打了个软,一屁股又跌坐回床上。
她心里愤然,撑着重新站起来走去浴室,
梁桢在水里泡了大半个小时,淤痕一时半会儿是消不掉了,但起码腰腿的酸疼缓解了很多,穿戴好出去的时候钟聿刚好进来,穿着泳裤,吸着人字拖,神清气爽且精神奕奕。
梁桢觉得自己跟他大概不在一个年龄段。
“嗨,醒了?”
头发还在滴水的钟聿蹭过来。
梁桢躲了两步,“你身上都是水,离我远点!”
可她越躲钟聿玩心越重,上去就把人死死圈住,也不管梁桢刚洗过澡,很快就把她身上的干净睡衣给弄出了一道道水印子。
梁桢气得要命。
“我刚洗过!”
可他高头大马的,抱住就是不撒手,梁桢甩了几下没甩开,只能作罢。
“去游泳了?”
“嗯。”
“楼上泳池?”
“当然不是,下海游的!”
之前他就说过,在海边别墅弄个无边泳池,再花巨资耗费人力物力抽淡水过来,本来就是件很傻逼的事。
游泳就应该去海里,海里有浪,宽阔波澜,给人的体验是泳池无法比拟的。
他本性追求刺。激,讨厌狭隘且一成不变的东西。
身后的人还在一个劲地蹭。
梁桢把头偏了点,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六点多吧。”
“怎么没有叫我?”
“本来是想叫你一起的,但看你睡得太香,据说缺觉的女人容易发脾气,我就没敢叫你,怎么样,睡饱了么?”他边说边用鼻子磨蹭梁桢耳根后的那一小块微微凸起的骨头。
这个动作最近几天他经常做,像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乐此不疲。
梁桢却痒得要命。
“你是狗么?”
“嗯。”
“行了别蹭了,我们几点走?”
“机长已经到了,刚跟我从海里上岸!”
“那你还在这磨时间,赶紧收拾东西!”
钟聿总算松了手,“你先收,我去冲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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