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军捞了下豆豆的脑袋:“不就几条鱼嘛,也就哄你们这些小孩。”他抬头看梁桢,“不去了,我今天去找找姓冯的娘儿们。”
梁桢:“你知道她住哪儿?”
丁立军:“不知道,不过昨天你不是问中介要了几个号码嘛,我打电话问问,说不定会有人知道。”
……
梁桢自个儿带豆豆去了海洋馆,海豚表演要下午一点开始,上午把其他地方逛了逛,在里面解决了午饭,临近一点的时候去候场等表演。
豆豆可激动了,还抢了个头排的位置,趴栏杆上一个劲地跟空池子挥手,可就在临表演开场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梁桢突然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说丁立军打架斗殴,已经被带走。
丁立军在泞州没有亲人,出事之后只能联系梁桢。
海豚表演恐怕是看不成了,以为豆豆会闹,没想一听丁立军被巡捕叔叔带走了,豆豆也挺急。
梁桢带豆豆在海洋馆门口打了辆车,直奔派出所。
运气还算可以,受理丁立军案子的警员正是昨天去现场采指纹的其中一位。
梁桢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被丁立军打伤的是冯菊的丈夫,根据丁立军的口供所述,他按照中介给的信息联系了几个之前跟冯菊认识的同行,同行提供了住址,他赶过去,结果没找到冯菊,却找到了冯菊的丈夫,但对方死咬不清楚冯菊的下落,而丁立军认定这是夫妻档,惯偷,所以当场就起了冲突。
丁立军把冯菊的丈夫打伤了,且伤势还有些严重。
“人已经送去医院救治,打得挺狠的,不过具体伤情需要等医院那边的报告,丁立军暂时关押,至于能不能保释……”警员把梁桢带到一个死角,压了几分声音说,“因为这件案子特殊,伤者那边目前还没提起诉讼,你们家属可以尽快活动活动。”
这么说梁桢就明白了,她道了谢,带豆豆出了办公室。
事情变成这样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能力所及。
梁桢坐在冷气十足的大厅,她需要停下来理一下思路。
设想如果冯菊夫妻真的串通作案,但从案面而言冯菊才是主犯,丁立军却把她丈夫打伤了,反而将自己置于了被动。
如若伤情较轻还好说,但目前来看应该打得挺重。
丁立军什么脾气梁桢也清楚,屁本事没有,但性子挺横,一言不合就会上手。
十二万真不是小数目了,且也不知道他对那个姓冯的女人是否有动真感情,如果动了感情再发现自己其实是被下了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赔了夫人又折兵!
梁桢觉得……这事真他妈糟心。
转念又想到刚才那位民警给她提的醒,必须得趁伤情诊断书还没下来,事情还没定性,先活动活动。
可她在泞州的朋友并不多,要能在公安系统的活动的…她想了想,拨了个号码。
那边杨剑正在会上,汇报总结近两周的工作情况,突然手机铃声响,他扫了一眼,立即掐断,岂料不出半分钟铃声又响。
对面坐的男人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
范光明在旁边推了他一下,“把手机调成静音!”
“好,好,我这就调。”杨剑拿了手机正要设置,没想铃声开始响第三遍。
范光明冷眼剐了下,低声斥问:“谁的电话?”
“小梁。”
“哪个小梁?”
“就之前…”两人是压着声音说的,杨剑瞄了眼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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