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坏了!
梁桢气得一掌拍下盖板。
外头有人敲门,她神烦,走出去。
敲门声渐响。
“谁?”
“我,开门!”
“……”
梁桢将门打开,还没看清就见一人影跌进来,她顺手接住,满手湿凉,酒气熏天。
“怎么喝成…唔……”
字没吐全,人就被一个狠力扣在了门上。
钟聿如暴风疾雨般压过来,将梁桢的嘴狠狠封住,亲上来的那一刻她脑子是放空的,味觉和嗅觉要比思维快一截,她只尝到他口中腥苦的酒味,衣服上潮冷的雨水。
直到嘴唇被辗转吮咬,他不得章法似地想要撬开她的唇,她才清醒过来。
挣扎,捶打,到后来打算用腿踢,无奈钟聿凭借身高优势将梁桢的双腿死死钳住,双手更是被他抬起来摁在头顶。
梁桢以前试过的,若他打算用蛮劲,无论是体力还是耐力她都不是他的对手。
她也不喜欢做无谓的挣扎,所以尝试一段后就干脆放弃了。
钟聿的舌头钻了进去,晚上喝的是龙舌兰,柠檬的酸味混着一丝咸,他像困兽一般不得章法又焦虑难安,可明明此时的姿势是他占上风,连着梁桢的两只手腕都被他紧紧摁在墙上。
可是最后还是他先败下来,从激。吻到热。吻,再从热。吻到严寒,犹如一捧烈火,躁动难安被烧光之后余下的便是疮痍,但他又不舍得撒手,仿佛好不容易得到一样东西,无论是抢来的,夺来的还是求来的,他都不舍得撒手。
片刻,一点点,哪怕一瞬间就好了。
他改而掐住梁桢的下巴,细细啃食她的唇沿和鼻尖。
呼吸浑浊又粗。重。
“他已经结婚了…”
“他是我的姐夫,是钟寿成的女婿,就算他跟我姐再没有感情也不会跟她离婚的,所以你醒醒吧,别白日做梦!”
“……还是说你就是愿意过见不得光的日子,跟着他当小三,当情妇,躲躲藏藏?可是你能得到什么呢?钱?房子?首饰?”
“这些我也可以啊…我也有,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给不了的我也可以,所以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钟聿把梁桢的下巴掐得生疼,嘴唇也咬得生疼,充分发挥了一个犬类物种的特质。
眼底也有光,是那种克制又生猛的光。
他心里真是藏了很多委屈,很多很多,多得快要溢出来了。
“还是说你真的没法喜欢我,所以你能接受一个有妇之夫,能接受毫无名分地给人生孩子,你甚至能跟一个无业游民结婚,却唯独不能接受我?嗯?你告诉我呀,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让你这么嫌弃?”
酒后话真的会变多,人也会变得直白又迟钝,但是他的亲吻一直没有停,一边亲一边碎碎念。
梁桢的拳头在墙上松了又紧,紧了一松,有那么一瞬她就差点爆发了,但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身上已经全部沾了他的气味,有酒,有冷雨,浓烈又绝望。
他们之间真的是…梁桢觉得这就像一场困战,彼此都不肯投降,是不是非得到弹尽粮绝那一刻才能停止。
最后还是梁桢推了把。
他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