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妙保持着优雅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秦导,您误会我了……”
话还没说完,秦良白就像没听到她说话一般,自顾自地站起身,离开餐桌,缓缓上了二楼。
……
“导演他每天几点起来跑步?”秦良白走后,丁妙无奈地问助手。
助手微笑:“七点。所以您的课程表上应该已经增加了一节健身课,时间为早上七点到八点。”
丁妙默默望着他,很想穿越回晚餐当时,将半熟夹生的米饭一颗不留地吃进嘴里。
直播间的小伙伴此刻已经笑哭了,纷纷替即将早起的她默哀。
妙妙家晴天雨:哈哈哈看着妙妙的脸转白再转黑,画面不要太美。
月球表面:看着妙妙的脸,我又想起了从前被早起支配的恐惧……
玛丽苏控:哈哈哈我怎么感觉秦导演是在故意整妙妙呢?不动声色的报复……面上纯情小白菜,内里腹黑大魔头,好带感哈哈。
晚晚:啊,为什么我觉得导演呆萌呆萌的呢,看上去像是傲娇的天然呆。很好奇妙妙怎么撩他呢。
骁哥小棉袄:两个月的同居生活啊,要撩还不容易?直接把自己打包了放床上不就完了!以我妙的魅力,他怎么可能逃得出手掌心呢嘻嘻。
丁妙莞尔,“出馊主意是要被我打屁股的,小可爱。”
撩是一定要撩的,打包放上床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她倒也不介意,可这样能撩到才怪呢。
……
早上,被闹钟吵醒的丁妙拉耸着眼皮跟在秦良白的身后,气喘吁吁地小跑着。后者双目直视前方,呼吸均匀自然,匀速小跑着,好似并没看到费尽全力跟在自己身后的丁妙。
可只要丁妙的速度稍慢或是落下他较远的距离,他便会悄然放慢速度,等她跟上去后再慢慢提速,如此反复了好多次,终于他的步伐匀速慢了下来。
调整了一下呼吸,他语气自然地开口:“跑步结束,接下来是十分钟的拉伸肌肉时间。”
丁妙抬表,刚好七点五十,一分不差。
真是……准时得丧心病狂的家伙。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丁妙洗了个澡,再换了一件绛紫色的琵琶襟低领旗袍,低开衩的裙摆上绣着一个同色系的花边,简洁却不失风情。
秦良白的对数字的敏锐感的确好到让人惊叹,这件旗袍的尺寸刚好好,香云纱将她的身材包裹得曼妙无双,配合着她新年刚烫的睡不醒懒卷,又涂了正红偏玫色的口红,活脱脱一个风情万种的旧时代名媛。
不过经过一上午的摧残,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这位名媛已经快崩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可秦良白却像是没看到她的沮丧一般,哪壶不开提哪壶:“听赵老师说昆曲课不尽如他意。”
赵老师便是她的昆曲老师,在昆曲界也是耳熟能详的名字,这次特意卖秦良白一个面子,过来教导一个艺人学生。也并不一定要教多厉害,学个架子能唱两句就成,后期还要调音的。
轻松的工作,偶尔接一次也算是个调剂,更何况还能让秦家这小子欠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可让他崩溃的是,这个学生似乎天生五音不全,原本婉转缠绵、柔曼悠远的行腔,从她的口中唱出,跟要人命一样。赵老师当场就惊呆了。
丁妙的脸上有点丧:“我天生就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能怎么办呢,我也很绝望啊。”
这种情况秦良白倒没想过,一时间皱着眉头思索起来。佣人从厨房端来午餐,和昨天的菜式几乎一模一样。
秦良白似乎还沉浸在这个问题上,神色凝重地拿起汤勺,喝了一口例汤。
他顿住,低垂下眼眸又试探地喝了一小口。
“好喝吗?”清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带着两分期许。
秦良白抬头,对上那双如一泓秋水般透亮明净的眸子。
她面上带笑,眉眼之间带着女子特有的风情,可眼底的神色却清澈见底,不含半分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