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来了。”祝希禾娇声说,“老公,你就暂时出去下,给我们留点空间,”
谢岗体贴,说好。
钟毓秀拎着营养品进来,和他错身而过,很有几分惊艳。
谢家的男人,果然大部分都生得和传闻里的一样好,即使已经年过半百,依旧得体,气质好,且高大英俊,根本看不出多少岁数。
“你运气太好了。”钟毓秀说,“找的老公那么有钱,还帅又体贴。”
“就是挂了个拖油瓶。”祝希禾懒洋洋道。
“他之前死了的老婆留下的那个?”
“是。”祝希禾说,“还有哪个?”
她极其厌恶谢星朝。
很多时候,祝希禾甚至会很恶毒的想,当年那些绑架犯,为什么不干脆撕票,让他回不来算了,或者让他一直当个废物小哑巴,给她和她的孩子腾出位置来。
谢星朝和她的关系一直势同水火,祝希禾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哪个继母不想和孩子搞好关系?”祝希禾说,“只是没办法,我也是有脾气的。”
“那死了的女的,种就有问题。”祝希禾漫不经心的说,“不然那么小一个孩子,怎么就歪得那么厉害,你知道以前他有多恶毒吗?才那么一点点大,第一次见面,看我那眼神……”
钟毓秀,“反正你现在也有了,到时候你多给你老公吹吹风,他讨不了什么好,你不是说他不学无术,就是个纨绔吗?”
“嗯呐。”保姆在旁边给她按摩小腿,室内一片沉默。
冬雨淅淅沥沥。
京州比陵城偏北,更加严寒,好在学校已经早早开了暖气供应。
虞鸢每天去图书馆自习。
她最近在撰写一篇论文,严知行要求很严格,隐隐有些想让她拿这篇去投sci一作的意思,虞鸢知道难度,但是她做事努力,也知道导师对她的期待,所以更想不负厚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星朝每天也都会要一起。
他乖得很,虞鸢思考时,半点不会打扰她,基本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
只有当虞鸢学得渴了,想喝水时,才会发现自己杯子已经装满了热水。
她需要用的资料,也都被找了过来,整齐的堆在了窗台上。
他坐在桌子对面,白毛衣,整洁的黑发白肤,面容干净漂亮,低头在看自己的书,不时写写算算,也专心致志。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赏心悦目。
虞鸢还没从数学里回过神,怔怔的看了他几秒。
少年似乎有感应一样,从书里抬头看她。
乌黑的狗狗眼忽然弯了弯。
他忽然撕下了一页草稿纸,在上面低头写字,推了过去。
“是不是很乖?”
虞鸢无声的笑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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