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要发疯,一下又这么可怜。
他把自己的心剖开,直直的陈在她面前,让她再避无可避。
尽管他之前说的那些胡话让她根本无法接受,一时间,她却根本无法对他说出什么狠话,甚至都无法做出把他推开的举动。
“我没在和丁蕴玉谈恋爱,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她声音都在发颤,“如果你说的是这个。”
他到底在想什么,她不愿看到他这么作践自己的样子,让她心尖都发疼。
似乎这就是今天晚上这一切的源泉,因为被他看到,她和丁蕴玉在一起,她现在还没确定丁蕴玉到底在指什么,话里说的回信又是什么。
却可能已经被他完全误解了。
他不在意,就算他们现在没谈,之前也谈了,而且现在不谈,不等于之后不会再搞到一起。
反正他是比不上那个男人的。
他一点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嫉妒。
“我已经满十九了。”他说,“等我到二十二岁的时候,我肯定可以比他做得更好,我长大很快的。”
他可以做到她喜欢的样子。
可是,只有什么时候出生,是他无法选择和决定的事情。
虞鸢无法回答。
虞鸢以往,从来没把他摆在异性的位置想过,他是她看着长大的,以前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弟弟。
她问自己,如果谢星朝真的是一个和她同龄的男生,她会喜欢他么,会对他心动么。
他很漂亮,大部分时间,都是温纯乖巧的,和他在一起时,她很开心,她并不知道这份感情到底属于什么,但是,毋庸置疑,他在她心里占的地位举足轻重,和别人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可是……和他接吻,甚至往下继续做……
她根本没法想下去,只觉得有种深深的背德感。
在她心里,他是需要照顾的,需要被呵护的弟弟,这种长年累月积累下的形象,一朝一夕,无法因为这一番谈话就扭转。
“我们都冷静冷静好吗?”她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也已经完全哑了。
理智开始慢慢回笼,她想起他之前疯狂的模样,她不敢再刺激他,尽管自己心里也已经乱成了一团,只能尽力温和,她性格本就包容,也尽量不再去深思,计较他之前说的那些疯狂的不知真假的话。
“嗯。”他软软答了一声。
他本来也没有指望,她可以立马态度一百八十度变化的答应下来,眼下,已经是他可以谋求到的最好的局面了。
“你要去哪?”见她要起身,他没放开她,手臂用力,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
她只是去打了一盆水,沾湿了毛巾,轻轻的给他把面颊上的泪痕擦干。
她想起他小时候,小团子默默在墙角流泪的模样,把自己哭成了小花猫脸,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能再见到他这种模样。
他显然受用极了,软着声音叫她名字,“鸢鸢。”
他这么看着她,眸子明亮,眼睑周围都湿漉漉的,眸底灼热的倾慕半点也不再掩盖。
以往也就算了,可是经历过刚才的事情,再听到,她手腕止住,耳尖红了,只能尽量忽视,把毛巾递给他,“你自己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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