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社团聚餐?”看到身后跟着过来的人,邵致和惶惶恐恐问。
因为是队长说的,社费还剩不少,所以他们点菜也没怎么省,这一大堆人的,这馆子也不便宜。
少年显然没当回事,淡淡道,“我说要吃的。”
他话少,结完账后就走了,邵致和愣了几秒,才追过去,“那我,我回去把钱转给你。
谢星朝没回答了,已经打开门进去了。
“付完了?”左奥南问,“那撤咯。”
邵致和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谢星朝摆明了不想让他现在说。
不久,虞鸢也跟了过来,悄悄和他说,“这段饭吃了多少?我来付吧,我不是你们社的……”
邵致和,“……”一个两个为什么都抢着出钱。
谢星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撞到少年眼神,邵致和把话吞了回去,“师姐,真的不用了,你这么,队长是要说我的,怎么可能要你出钱。”
好说歹说,他怎么也不愿意收,虞鸢这下也没办法了。
她脸皮薄,觉得蹭了这顿饭,害他们多花钱,很不好意思,小脸红红的。
走进了京大校园,大家就分道扬镳了。
谢星朝走在她身旁。
虞鸢心里还有点事,有些出神,一路无话。
“鸢鸢,我惹你不高兴了么?”他从小对人情绪很敏感,察觉到了虞鸢的不对,犹豫着终于开口。
虞鸢没回答,“星朝,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你不会棒球?”
和左奥南说的,“基础很好,马上可以上场”,天壤之别。
其实这完全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可能是因为今晚狼人杀的影响,她不知为何,就想起来了,而且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他们安静的走在,俩人都沉默着。
“谢岗以前在国外念书时,很喜欢玩棒球。”少年垂着眼,忽然说,“妈妈还没死的时候,他教过我一点规则。”
虞鸢,“……”
虞鸢知道他很不愿意提起谢岗,不愿意说起和他相关的任何事情,更加不愿意要他留下的任何痕迹,包括他和谢岗有些肖似的长相。
小时候,他甚至和虞鸢说过很多次,他为什么不是长得更像妈妈,而要像那个男人。
其实在虞鸢看来,他本来就更像温韵,模样是偏阴柔的精致漂亮,和谢岗顶多只有三分相似而已。
“所以,才不想说么?”
“嗯。”
“我……让你去参加社团是不是很勉强?”虞鸢轻声问。
夜色已经降临了,晚风稍微有些凉,林荫道地上落了银杏叶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走得越来越近,悄悄的,拉住了她的手,他手指温度很高,就这么一分分,把她的手收入了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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