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赶来时便看见的刘林琅跪在廊下哭得泣不成声,还有一脸怒气的刘老夫人,看笑话的刘家二房,从丫鬟那听了个大概,刘氏心里咯噔一沉,扑上前将刘林琅揽入怀中。
“母亲,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先封锁消息吧。”
“你还知道丢人现眼!”刘老夫人气得心口起伏,恨不得将这对母女两个掐死。
刘林琅从刘氏怀里扬起头,哽咽道:“母亲,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此人,女儿根本就不认识。”
旁人不知,刘氏心里明白,这定是季安的手笔!
刘氏愤愤地咬着牙,明知怎么回事儿却只字不敢提季安,只能不停地安抚刘林琅。
“眼看着就要成婚了,京城多少人羡慕,如今,刘家哪还有脸和季家做亲戚?”刘老夫人捶胸顿足,一脸惋惜。
这时小厮上前,说男人咬舌自尽了。
刘老夫人一听,脸色更加灰白,当即问起了昨儿晚上是谁在值班,又是谁将此人给放进来的。
查来查去,此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刘老夫人拍案而起,怒瞪着刘氏:“这些年家是你管着的,有些事从你眼皮底下做,谁能查出什么来?”
“母亲,您冤枉儿媳了,儿媳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呢?”刘氏急着辩解。
……
凤栖宫
云瓷一觉醒来就听说了刘家生的事。
“娘娘,这季大人也太心狠了,这不是逼着刘氏去死么?”夏露啧啧。
“今日是第五日了吧?”
夏露点头。
“那就不着急,再等等看。”云瓷不慌不忙地用过早膳,闲来无趣时还会抄写经书。
直到傍晚
季安入宫汇报。
“传!”
隔着一道屏风,彼此都看不见对方,季安拱手说:“回皇后娘娘,京兆尹的死已经有了线索了,在京兆尹坠马前一日,刘氏的确是没有见过京兆尹,当日王大人,李大人和京兆尹小聚,是王大人拖延了李大人,事后又派了王夫在京兆尹必经之路上伪造了惊马,京兆尹将王氏送去医馆时,喝了一杯带药的茶,所以才会浑浑噩噩,一时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
云瓷挑眉:“是王大人亲自招的?”
“是!”
“证词呈上来。”
夏露起身去取,递交到了云瓷手上。
云瓷仔仔细细地看过之后,上面所述和季安说的相差无几,王大人是有求于京兆尹,被京兆尹给拒绝了,所以才会怀恨在心。
“竟敢算计朝廷命官,来人!”云瓷下颌扬起,对着侍卫吩咐:“传令给刑部尚书,即刻抄了王大人三族,不得有误。”
季安拧眉。
王家犯的错还不至于抄家灭族,而且还是三族,谋害了一个官员,和谋反同罪?
“皇后娘娘,王大人已经认罪了,这与其他人无关,娘娘这刑罚会不会太重了?”季安身子拦住了侍卫:“京兆尹的死本就让京城惶恐,若是再闹出这么大动静,微臣担心会让京城乱起来,还有,王家还有几位公子在朝廷任职,因王氏一人之过,牵连全族,是不是太严重了?”
“何况王氏已经畏罪自杀,已经是以命抵命了,据王大人交代,给京兆尹下迷药,并不是想谋害性命,生这样的事,王家也很自责。”
云瓷站起身,绕过了屏风,冷着脸看向了季安:“季大人,这是在替王家求情?”
季安犹豫,然后点了点头。
“那季大人可想过京兆尹死得有多冤,他身上承载着多少人的希望,还有尹氏,中年丧夫,她下半辈子又该怎么过?”云瓷质问:“王家扯上了刘家,又扯上了尹氏,试图蒙混过关,更是恼人。”
“事情已经查清……”
“此事若不从重严惩,岂不是让那些官员心寒?以命抵命,王氏的命如何抵得了京兆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