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师,您怎么不点灯?没伤到吧?”
乐远岑虽不需要点灯,但是她一直都会点灯,是为了方便照亮别人的路。
崔妈妈当然不知道乐山看不见这种事情,她手里提着灯笼却看到了一地砸碎的瓷器,却是明白了这些瓷器不是意外碎裂,而是被故意砸碎的。
砸东西当然是因为心情极差,而心情差就要发泄出来,不然一直积压着难说会不会疯了。
崔妈妈阅人无数,传说中的乐山说是来此寻找灵感,但她能够感觉出乐山笑容之下的伤悲与压抑。后来,乐山在相思楼住了七天,再也没有让崔妈妈感到第一面所见的那种疲惫至极,可是崔妈妈总有些担忧,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谁让乐山也不叫楼里的姑娘作陪。
“砸得好!山大师,你早该砸了。我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你该砸了别院才对。”
乐远岑被崔妈妈逗乐了,或是因为第一次体验如此直接地发泄而心情转好。
“崔妈妈,你真是有趣,我砸了你不心痛?”
“看您说的,您给钱的不是吗?您给钱,我逗您开心,那就是应该的。”
崔妈妈看到了碎成渣的几件珍品,但是砸都砸了,她现在与金主去计较什么?
“我不顺气的时候也会砸东西,不过顺手一拿都是便宜货,砸了从不心疼。您比我有钱,那么就按照您的身价砸。谁都有不顺心的时候,憋着才会憋坏了,如果做人一直都很冷静,那其实才是很没趣。”
乐远岑闻言笑了出声,她精准地从一地狼藉的空隙里走到了门边,挽住了崔妈妈的手,“崔妈妈,你今夜没有约吧?请人来收拾了这里,我去你那里,想听你说说故事。你看成吗?”
崔妈妈看着乐远岑,她另一只握住灯笼的手抖了抖。真是要命了,这人还是别笑得好,笑了起来连她这般久经风月的心都砰砰直跳。
“山大师,我哪会讲什么故事?不如找惜年陪您,她的琴棋书画都是一绝。”
乐远岑摇了摇头,惜年那样的年轻头牌许是什么都好,可她只想听听崔妈妈说故事。“在我看来,崔妈妈就是最好的。怎么,你还吝啬说一两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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