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且末也就是刚过大半的路程,距离和田还有一段长路。”姬冰雁知道乐远岑的意思,是让张菁在且末好好养伤。
“此行让我确定了,从兰州到和田来回估计要走一年,路程漫长而艰苦也难怪好玉难求了。只是,从未听闻大漠里竟是有白衣人那样的存在,我看她大概是二三十岁,不过也难说是否练了驻颜有术的武功。”
“这人应该在三十五岁以上。”乐远岑是根据白衣人的内功深厚推测出来的,“当然也不排除特殊情况。据她刚才所言是要把我们带去宫殿,那也就是说大漠里面有一座宫殿存在,那就不会没有任何一点线索。我想她并不是四处走动的人,因为风沙并不利于保养容颜。”
姬冰雁点了点头,他也没想要铲平对方,而是要绕开这些危险的地方。“也许等到张菁醒了能得到一些额外线索。”
张菁服用了治内伤的药丸到了深夜才醒了过来,她抬手就摸到了脸上的一圈纱布,而她的鞭子就被放在手边。
沙洞之中很安静,只有柴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张菁侧目就看到了地上的姬冰雁安心地睡着,而火堆边坐着的乐远岑面带笑意地在摸着一本书。在这般的火光摇曳之中,乐远岑的笑容让她觉得血腥尽数远去,只留得一室静谧的美好,而后就见乐远岑侧脸望向了她。
张菁有些不自然地收回目光,看一个女子看呆了,真是显得她有些傻。
而她怎么会傻,就先少有地开口道谢,“今日,谢谢你们出手相助,直接叫我张菁就好。”
“不必客气,顺便而已。在下乐远岑,那是姬冰雁。”
乐远岑放下了手里的书,拿着水壶走向了张菁,“先喝点水,再吃干粮。你可以边吃边说,那个白衣人是怎么一回事?”
张菁一想到那个白衣人就来气,她真的不是乱管闲事,而是对方做法狠毒。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我是在沙漠里无意间遇到了她。当时她在追杀一个男人,是先将男人的双腿砍去,想要让他活活痛死。她对男人说,不管谁进了宫殿就别想逃走,多远都不能逃。然后,我与她就动手了。”
乐远岑懂了张菁简明扼要的话。张菁是嫉恶如仇的性格,也不管是否能力敌白衣人,想出手时就会出手。这也不能说是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选择,也就要承担那种后果。
“她现在是走了,但必然还在大漠里。这人的武功很高,你如果要报仇,不如再过上几年。眼下重要的是养伤,你脸上的伤不是问题,大概半个月左右就能好,而内伤就要静养了。我们会往且末走,你看是否同路?”
张菁不是吃亏的性格,但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何况大漠茫茫,她短期内根本找不到那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
“那太巧了,我是要往和田去,在且末与人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