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游上了岸,躺在在河岸边的杂草地上,身体都有些疲惫,但心情却都非常轻松了。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句诗果然很美。”
无花看着天际的残月,这三个月的经历对他来说也有些像是梦。他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而现在地宫已经尽数毁去,恶梦已经醒了。他看着明月想到了大漠之中的某个人,听闻那里也有一座禁锢男人的宫殿,这让他微微蹙眉升起了一股厌恶。如非必要,将来真是不愿再见那人一面。
小鱼儿没有继续为乐远岑弄出的皮囊戏法而惊异,作为一条从恶人谷出来的鱼,他很能迅速忘却奇怪的事情。如果把那些都记在心里面,他早就不是一条自由自在的鱼了。“现在戌时刚过,我们是在山里凑活一晚上,还是赶路去镇上?”
“尽快去镇上吧。”乐远岑烘干了衣物,她听着风吹山木的声音,这里已经是山脚下,“不过,还先要去看看以前埋的银两还在不在。”
在先前那种情况之下,谁都不可能从地宫宝库里顺一把珠宝出来。还好四年前的银子藏得隐秘,也没有因为风吹雨打等原因暴露出来被人顺走了。乐远岑将钱财包裹的严实,没发生东西还在,但是银票受潮烂掉等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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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乐远岑准时从客栈的床上醒了过来。经过一夜的好好休息,将四年以来的疲乏感都一扫而空。她换上了客栈提供的衣物,走到了街边的早餐铺子前。
当听着来往人群的脚步声,闻着各式早餐将出炉的香味,感觉到了蒸笼里散发的热气,如此平凡的场景竟也有了岁月静好的味道。
“客官,你的豆浆油条。”伙计将碗盘朝乐远岑面前的桌上一放。
无花晚一步也在方桌的对面坐了下来,“请给我也来一份一样的。”
乐远岑听着伙计应好,再是一个转身就端来了无花的早饭。
“无花师父起得也很早,这是要匆匆赶路了吗?”
无花体内尚有余毒未清理,但是他离开了地宫就能去药铺着手配置解药。于他而言,没有多在此地停留的必要。
“贫僧确实是要尽快离开了。此行本是奉了师父之命来探一探江湖上闹出的燕南天藏宝图一事,有不少门派与江湖中人都为了藏宝图大动干戈。听闻江南的江别鹤大侠有意调停一二,我是代表少林往江南去的。时隔三个月,也不太清楚里面会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
江别鹤是江玉郎的父亲,在江南一带很是受人敬重。
只是,有江玉郎那般歹毒隐忍的儿子,江别鹤真是一位仁义侠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