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兄,你也听过乐山?我的雕兄,你了不起了。”杨过惊讶地看着神雕,但是也看不出神雕到底在想什么。
神雕真想拍一拍杨过的脑袋,它有二十几年没听人提起过乐远岑了。
因为它久居深山养病,也因为时间会带走江湖的传闻。但是,现在看来江湖之外还有很多人记得乐山,春宫一绝的风月客乐山,她的画千金难求,早就绝版了。
它没有能与乐远岑告别,乐远岑没有再重返剑冢山谷,只能说明她没有那个时间就离开这个世界。
活得越久,别离总是难免,就像它当年埋葬了独孤求败的尸体,而后未道告别又送走了乐远岑。它怀念挚友独孤,也怀念徒弟小乐,但也只是怀念,仅此而已。
也许,这就是雕与人的不同,雕没有太多的感情。
即便它是一只神雕,也不会伤春悲秋,这些词汇对它来说,只是一些词汇。
人类的无情与多情,在天道之下又能存留几何?虽说如此,各有其道,也未尝不好。
**
杨过的离家出走,还是让杨康很是担忧。他作为有着离家出走经验的人,深知江湖险恶,好在杨过的武功比当时的他要高出很多。
一谈及武功,杨康就难免又想起了乐远岑。
他与这位师父也只相处了一年多,从终南山到西域的灵鹫宫,那一路走得艰辛却是改变了他的一生。
比起只会让他练功的丘处机,乐远岑是一位很有意思的师父,似乎她对琴棋书画、天文地理都有涉及,更能风趣幽默地讲起那些奇闻异录。
言传身教,这四个字着实不假。
乐远岑算不得一个好人,不似丘处机那般满口仁义礼教,也算得不得一个恶人,却也足够心狠手辣。也许,该说她是亦正亦邪,随心而为。
他和这个师父在一起,仿佛就能忘了与身世有关的一切山雨欲来。
后来,乐远岑让他在缥缈峰练武,她独自走一趟白驼山庄。半年为期,如果她没有回来也就不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