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啊!”
言东如同往常一样睁开眼睛,并随口念了一句前些日子才听到的一诗。
可下一秒,言东就瞪大了眼睛,这是哪里?
言东以为是梦,又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还是如此。
只见自己坐在一张大床上,被子上绣着精致的图案,外面不远处是一张八仙桌,墙边是一排古董架,上面花瓶,玉器应有尽有。
再看一眼窗户,竟然是用纸糊上的,外面的风声清晰可闻。
言东慌了,赤着脚跑下了床,急匆匆的跑到门口,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
言东探出一个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一轮圆月挂在空中,四周鸟啼蝉鸣,更夹带着呼呼的风声。
言东打了一个哆嗦,关上房门,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真疼。
这不是做梦?
恍惚间,言东想到了一种可能,自己莫不是穿越了?
言东又冷静了一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检查了一顿,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特么还真的穿越了。
定了定紧张的心情,言东来到一处铜镜前,拿起铜镜,照了照自己。
铜镜里的身影显现了出来,虽然不太清晰,但言东看得出来,自己的这张帅脸还在,言东又晃了晃头,镜中的自己也跟着动了起来,言东摸了摸自己的一头秀,对着镜中傻笑。
“爷有飘逸的长,你嫉妒了?”
自恋完,言东将镜子放回原位,回到床上坐好,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先要弄清楚这里是哪个朝代,自己是什么身份,再弄清楚怎么回到现代。
可这大晚上的,找谁问呢?刚才出去看了一下环境,四周的院墙很高,由此猜测,自己多半身在大户人家。
大户人家,一般夜里都会关闭府门,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盲目的出去,恐非良策啊。
算了,还是将就一下,等天亮再说吧。
想到这,言东拿起床前挂着的衣服,和自己平时穿的差别很大,但衣服这东西,万变不离其宗,找到袖子就能穿进去,穿好后,言东又来到铜镜前,自恋的照了照镜子。
看来我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一个公子哥,你看看这衣服,这房间布置,完全就说明了这一点嘛,就是不知道是哪家这么幸运,能让我当他家的公子呢!
言东越想越有意思,自己傻乎乎的笑了起来,突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赶紧拿起来看看,是一枚精致的心形玉佩。
说起玉佩,还是前几天在大街上遇到的一个老骗子送的,怎么也跟着一块来了,言东又翻了翻床,除了玉佩以外啥也没有。
不公平啊,我零花钱为啥没跟着我一起过来,而这玉佩却跟着我过来了?
难道说,我穿越和这个玉佩有关?
算了,还是不胡思乱想了,长夜漫漫,再睡一觉,天亮搞清楚情况再说吧。
心里头有事,又怎么能睡得安心呢?
好不容易到了天明,言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后,悄悄地打开了房门。
这次言东看清楚了,自己居住的地方是一个独居小院,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假山花草一应俱全。
言东顺着中间的一条小径,一路向前,来到了小院门口,门口恰好有俩家丁打扮的人听到动静,向言东看了过来,言东条件反射的躲在一边。
“兄弟,我刚才好像看到少爷了,莫非是我眼花了?”
“好像不是眼花,我也看到少爷了,走,咱俩过去看看。”
二人对望了一眼,一同进了小院,言东无处可躲,只能举起手微笑着和二人打了个招呼。
“兄弟,快去禀报老爷,少爷醒了,快去。”
另一个家丁闻言,飞奔走了,另一个也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盯着言东,那眼神,就像是怕言东跑了一样,盯的言东内心慌,没办法,只能强作镇定。
不一会儿,去报信的家丁回来了,还带回一大帮子人,为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体型臃肿,一身富贵打扮,跑到言东面前时已经气喘吁吁,却顾不上休息,一上来就抓住言东的手。
“儿啊,你终于醒了,苍天有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