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捏了会儿才停下魔手,装可怜道:“唉,奶奶我前几天是吃饭都没心情,有人不理我呢。”
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他。
时戚:“……”
他明明之前还看到她在吃瓜子,立春都出去买过好几次了,每次回来都是一大包。
但是一想到她哭……
时戚皱着眉,小脸皱成一团,这只野鬼对他好像还挺好的,也没害人,也许只是想体验生活?
想到这里,他豁然开朗,只要是个好的,还怕什么呢。
他忽然脆生生地说:“奶奶,我错了。”
宁檬还在长篇大论地叹气,就听到这奶声奶气的话,再一看,小可怜一样的,立马就上手揉了过去。
果然还是小屁孩的头发软,比黄鼠狼好摸多了。
她笑眯眯地想,眼睛眯成一条缝。
然而在时戚眼里,一切又都是另外的景象。
时善谨见两人关系缓和后就回了大宅,至于李慧则是被立春带去休息。
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出发。
天色未亮,楼下传来鸡叫声。
黄鼠狼率先醒过来,在地上发了会呆,摇了摇尾巴,从自己的窝里走了出来。
这个窝是不久前刚做的,既舒适又美观,非常合它的心意。
它在床底下绕了一圈,最终一跃跳上了床,踩在柔软的被子上,爪子陷下去。
被子中央鼓起小小的一团。
黄鼠狼看了会儿,又跳下床,叼住一只手套,小心地上床,放在时戚的脸上。
然后它一爪子挥了上去。
力度有了手套的阻隔变得很小,只有挠痒痒似的,时戚睁眼,拿开手套,和黄鼠狼大眼瞪小眼。
“小黄,下次不要这样了。”他含糊不清道。
黄鼠狼也没点头也没摇头,跳下床,转悠来转悠去,最后咬着拽开了窗帘,跳上窗台,盯着下面。
从窗台这里可以看到后院,几只鸡就养在后面,油光透亮的,浑身是肉。
它感觉口水要流下来了。
时戚没管它,反正它是不敢下去偷吃的,自个下了床,进了洗手间。
等他一切弄好出来的时候,黄鼠狼已经躺在了自己的窝里,满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时戚浅浅地笑。
他换好衣服,戴上手套把它从窝里抱出来,黄鼠狼也没挣扎,还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尾巴悬空地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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