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安不自觉皱了眉。
温玥怎么笑得这么别扭呢。
“好”
她抿抿唇,还是顺着温玥的意思进去了。屋子还是她屋子的原来样子,没像温府特地布置得那么夸张,少许弄了些红布条在各处绑上,又添了对儿早备好的龙凤烛,个头儿很大,听说第二天早上若是不熄任它点着,能燃个三天三夜。
门被关上,温玥笑盈盈地倒了桌上的酒,他倒的酒同他的人一样,温温和和,一滴也不落地进了两只白玉杯。
“公主”
他将两只酒杯轻轻拿起来,杯里的酒一点儿也没有晃动。屋里的熏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上了,闻起来清清甜甜,提神醒脑,燕淮安犹豫着困顿着的思路一下子通了,眸色一亮,想出了个周全的好说法,方要说,温玥递过来一杯酒,轻笑道:“公主可是有话要说?”
燕淮安接过来杯子点点头。
温玥举着酒杯又是一笑,“不论怎么样,先喝杯交杯酒罢。”
燕淮安一怔,这个笑里的味道太像那个人了。
“好”
清瘦的胳膊穿过她的胳膊,广袖的衣衫轻轻扫过她的,温玥的左手轻轻地拿着她的手往嘴边送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一杯酒,愿与公主一生白首。”
燕淮安没回答,避开了他的目光,喝下那杯酒。
第7章火光灼灼一生叹
不甚明堂的石室内,燕淮安眼上被蒙了一丝光都不透的黑布,四肢都被上了铁链子,一动就是哗啦哗啦的响,武功也被心狠手辣地封住。周围空无一物,除了在各个墙角挂着的大大小小的夜明珠,这个石室仿佛就是为了燕淮安准备的。
她大意了。
燕淮安躺在一个大约是床的地方欲哭无泪。
她隐隐约约觉察到了温玥的不对劲儿,却自衬着武功,自衬着在自己的地盘,自衬着手下那一群的白吃饭的想着看一看温玥到底想做什么就诱敌深入,这一诱,给自己诱到别人手里了。也是真没想到她真会栽到温玥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手里。即使不是手无缚鸡之力,那也是分毫武功不会,还没有任何势力的温玥。燕淮安的手握紧了拳头,看来温玥也不像他外表露出来的那样简单。
“哗——”
石门开了又关。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温玥!你放开本宫!”
燕淮安挣扎着,铁链无规律地响起,像燕淮安糟心的心情,脚步声走到她身边停下。那个人伸出清凉的手指,似有似无地碰触着她的脸颊。
“温玥?”
他突然出了声,“本来”
燕淮黎!
“是想一直扮下去的。”
燕淮安的心头一凉,快速权衡了下,不再挣扎。
“可是,淮安啊,皇兄无法容忍,你在朕的床上,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即使,他是你新婚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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