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婆婆的葬礼定在了二日后,若依打算在那之前再看一次管婆婆的尸。因怕引起混乱,雪琴吩咐若依暗中寻找凶手。因此,若依在管婆婆葬礼之前,选了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带着丁韵儿潜入了管婆婆的府邸。
到了府邸,二人直奔置放管婆婆棺椁的地方,到了门前十几个侍卫守在了外面,为的侍卫看到若依和丁韵儿并未诧异,在两人来之前,丁韵儿已经打过招呼,侍卫上前向若依做了一礼。之后敞开了一条路容若依和丁韵儿通过,为的侍卫跟着进入了房内。
整间屋子黑暗无比,没有半点月光透进来,若依点起狐火,五色的光芒使得原本幽暗的室内映上淡淡的流光。寂静中传来一声抽气声,丁韵儿用手臂碰了碰旁边的侍卫,侍卫才收起惊讶无比的神情。
整个屋子除了一副棺椁四周空荡荡的,棺盖还未合上靠着棺木放在一侧,若依走上前向棺椁中看去,眉头猝然拧在了一起。丁韵儿察觉到若依的异常,和侍卫一起上前向棺内看去。望向棺中管婆婆的尸体时也不禁暗惊了一声。
此时躺在棺椁中的管婆婆早已不是之前的死状,整个尸就似一块完好的石头,管婆婆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被雕刻的完美无瑕,与若依手里的石像是出自同一个人的。
若依握着棺木出挤压的声音,看着棺内的石像,心中咬牙道,恒铭你真是的下了一盘好棋啊。
抬起头看向侍卫问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侍卫摇了摇头“没有”。
若依点了下头,继而沉思了起来,过了没多久若依就抬起了头,看向丁韵儿道“我们走吧。”
丁韵儿颔,之后随若依走了出去。
待走到门外,若依站定看向丁韵儿道“你去将此事禀告给了姨母吧”。
“那公主你呢?”丁韵儿担忧的看向若依。这几日若依派武罗、熏池还有方玙去暗中查探几位长老的行踪,现在青丘不安宁,此时若是若依单独行动着实不能让人放心。
若依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也没那么弱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去别的地方了。”说完,也不等丁韵儿反驳,就直接回了住处。
回到住处后,若依便再未踏出房门半步,一直待在院中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回到青丘后,若依便多了个呆的毛病,起初若依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后来,琉亦走了以后,若依才觉自己一直在回想着敖岸山的日子。
若依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之前还问过武罗如何改掉这个毛病,武罗却冲若依一阵怪笑,然后背过手,一副诗人模样,摇头念道“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若依直接一脚将他踢出了门。
因要调查凶手,所以紫菡来的次数也比平时多了许多,不过每次来若依都是在呆,起初以为若依在思考对策,后来才觉,若依真的只是单纯的在呆。
两日后,管婆婆的葬礼如期举行,若依站在屋外看着雪琴忙碌的身影突然想起了爹娘死后,雪琴也是这样兼顾着所有的事。若依已经记不清当时的事情,只记得自己趴在棺椁前不停地哭泣,紫菡似乎一直陪伴在左右,雪琴也会偶尔抽出空闲来哄着她。
若依看着被抬出的棺椁突然想起了那夜看到管婆婆的尸,是不是她的父母最后也同样也变成了一副石像。
“小依”紫菡突然走到若依身侧唤道。
若依转过身看向紫菡微微一笑“表姐”。
紫菡望了一眼渐走渐远的送葬队伍,看向若依道“姜长老想见你。”
“姜长老?”若依诧异的看向紫菡。
见到所谓的姜长老后,若依才知道姜长老就是一直坐于五位长老中间的那位皱纹居多的长老,位居五位长老之。
紫菡将若依送到长老处之后,就关了门出去了。
若依本以为这次又会等上许久,不想不到片刻,姜长老就开了口,微垂的眼眸看向若依,直截了当的开口道“你想知道你爹娘是如何死的吗?”
若依身形一颤,震惊道“长老知道?”
姜长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入定了一般,过了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声音平静的如同一汪清水“两万年前,魔界出世,罹煞占领四界,你爹和你娘前往魔界寻找罹煞的下落,却不想现了一件至魔之物,他们回到青丘将此事告知于我,但之后过了没多久他们就被残害了。”
除了若依,姜长老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从那之后姜长老便察觉到青丘有魔族的人,也不知魔族在青丘安排内应的目的,便一直将此事守口如瓶,甚至连雪琴也未透露过之言片语,直至若依准备查出当年的凶手,姜长老才肯放下心同若依谈起当年之事。
若依看向长老,双手紧握“至魔之物是什么?”
长老抬起眼看向若依,浑浊的双眼难得清明“是一块石头。”
若依骇然,想起了恒铭“一块石头?”
“当年妖魔尊主罹煞,以其血液滋养的石头。”姜长老的声音开始有丝沙哑。
若依的瞳孔缩起,也就是说恒铭也许是下一个罹煞。
若依出来后头疼的有些胀,正准备去找武罗将此事告知,方玙匆匆从对面奔了过来,到了身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公主,大鱼上钩了。”
若依一听,也顾不得头痛,拽着还没缓过劲的方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