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今,沾染在居庸关上的血迹仍未退去。”
“此,实乃我大夏之殇也!”
说到这里。
赵睿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红晕,情绪也越的激动。
“五年前的狼山一战,我大夏便已国力大损,三年前的居庸关一战,更是让我大夏威严丧尽……”
看着在情绪激动下当自己的面,提起五年前那一战而仍不自知的赵睿,楚逸苦笑了一声,并未呵斥。
前事种种,以成既定的事实。
楚逸无心,更无力去改变。
他所能做的,便只有对未来做出改变!
而就在楚逸心有所感的同时,赵睿也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眼中闪过一抹惊慌,赵睿叩拜:“太上皇,下臣刚刚……”
“无妨!”
摆了摆手,楚逸淡漠道:“继续说。”
赵睿深吸了一口气,躬身道:“对此,陛下震怒,除已战死的居庸关守将,太尉府上下数人被斩,蒙桀这才被破格提拔,以外镇大将之身任太尉一职。”
赵睿微微一顿,继续道:“此战过后,作为统帅的耶律洪基威名震慑长城内外,犬戎王完颜正康狂喜,于前线火晋升其为犬戎丞相。”
“自耶律洪基为相后,耶律一族得势,仅三年间便成犬戎第二大族,而在这几年间,无论是我大夏反攻犬戎,还是犬戎对我大夏出兵。”
“大小战十余阵,凡有耶律一族族人指挥的战役,我大夏无一胜绩。”
“此,更使得我大夏军威一落千丈,朝中皆为求和、纳贡之声,军方威望衰落谷底。”
“如今的朝堂上,已无武将开口余地,军职更多被文职所替,便是太尉府亦仅存虚名,而无统兵实权便可见一斑。”
赵睿的神情越严肃,本因激动而升起的红晕消散,被苍白所取代。
“当年居庸关一战,犬戎人为何会得我大夏布防,此一直为悬案,当事之人多半已死,唯剩卫尉田彬一人得以幸免,而今更是成了太尉府下设左尉令,看似由九卿之爵被贬做太尉府副官,实则统管太尉府政务,权势更盛。”
“下臣人微言轻,无力取证,但结合此前于左相府内听闻,两相比对……”
“纵观我朝数十载军机,当初狼山一战虽败,我大夏元气尤在。”
“可当居庸关再败之后,却是耗尽了我大夏最后的元气,至此武人于朝堂上再无地位,皆由丞相府一手把控。”
“此,若说同吕儒晦没有关系,臣纵死不信!”
楚逸的面色无比严峻。
赵睿这一番话,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狼山一战,是他无法逃避的耻辱,他也本以为大夏衰落至此,皆因狼山一战。
但现看来……
直至此刻他才觉,他一直都低估了吕儒晦那老狗的野心与狠辣。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
勾结犬戎以打压军部,继而让丞相府独揽大权……那他分明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谋划此事。
此人,实乃国贼!
“这个秘密,你守了这么多年。”
“为何……”压下心中的波澜,楚逸深深的看着赵睿:“今日如此轻易的就对本皇道出?”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