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汤圆忽然抬头叫了一声。
“怎么了？”高璇玑回神。
汤圆抓着高璇玑的手按在人鱼蛋上，“动。”
小汤圆说话是不再噗噗噗了，也确实说了能听懂的人话，就是这惜字如金的一字真言习惯，偶尔会让高璇玑想打他。
刚这么想，手心下的蛋真的动了一下。
高璇玑呆住：“真动了啊。”
“什么动了？”还在孵化池外面不能进来的维纳高声问道。
“蛋，动了。”高璇玑摸了一把动的频率越发高的人鱼蛋，“巫白在哪？”
维纳死死地盯着那颗动了的人鱼蛋，眼眶通红，像是下一刻就哭出来。
“维纳，先别哭，快去把巫白叫过来！”高璇玑急忙喊她。
要不是怀里搂着两个，肚子里揣着两个，她多想自己跑出去喊人啊。
“嗯嗯嗯！”维纳转身就跑，一个不小心还平地摔了一跤，爬起来接着往外跑。
孵化池就剩孵蛋的高璇玑和汤圆，以及怀里动静越发大了的人鱼蛋。
“儿子啊。”高璇玑第一次孵蛋还真的见鬼的要把人鱼蛋给孵出来了，激动是有点激动，但心里总有点诡异的感觉。
“你说，这里面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没话找话转移话题了。
不妨，汤圆很认真地回复：“妹妹。”
高璇玑：“……”你还妹妹上瘾了啊。
“因为妹妹能给你当媳妇儿？”
她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想试试儿子有没有把媳妇儿的事忘了。
谁知，汤圆相当严肃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噗。”汤圆小小的眉头皱得快要打结了，等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别的字来。
高璇玑放弃和两岁多的儿子说话了，真的听不懂他的婴言婴语。
人鱼蛋摇啊摇，晃啊晃。
藏书室里的书都说是人鱼蛋放在孵化池里自己慢慢孵化的，高璇玑怕自己一个没抓住，人鱼蛋砸进池子里不小心给砸碎，就轻轻地放下了。
人鱼蛋刚入水，摇晃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高璇玑：“？”难不成是累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了上去，想试着感应一下。
不料，手心刚触碰到蛋壳，人鱼蛋重新晃悠起来，左摇右摆的像喝了假酒，吓得她连忙收回了手，结果人鱼蛋又不动了。
几次三番实验过后，惊奇地发现：人鱼蛋被她摸两下就动，不摸了就很老实。
汤圆看不下去妈妈这么折腾人鱼蛋，抓住她的手放了上去。
两只胖乎乎的小手还重叠在妈妈的手上面，自以为重重地压着。
高璇玑听儿子的，搂着他静静等待巫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