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挣扎着,想要抵死不认。
“寡人来带爱妃回宫,孩儿在哭,要他娘亲。”
这句话像是致命的武器,足够绞杀景辛所有逞强。
她一时僵住,耳边都是甜宝啼哭的声音,又软又奶,哭得她心疼。
眼前的人收紧瞳孔,她被他横抱着越过满地跪礼的百姓上了御驾。
这宽敞华丽的车厢比她每日租的马车好坐太多,鼻端只有属于戚慎的龙涎香,她终究明白自己还是没能逃掉。
方向是去往城门的,但景辛不想出城回宫。
凭什么他如今依旧这么强势,她已逃过一回了,一切必须要有所改变才是。
“我不回宫。”
戚慎紧抿薄唇,她迎上他眼睛,这双眸子不见喜怒,但她知道他在强忍着许多情绪,也许也在忍着不朝她动怒。
“或者你在宫外把我处置了,我不回宫。”
许久,戚慎沉声吩咐调转方向。
御驾最终落停在她府邸前,下了马车,她瞧见巷道前后严守的士兵,又气又恼,胸腔被酸涩填满,一头扎进大门。
戚慎睨着门匾上“于民有功”几个大字。
呵,她就在他眼皮底下放肆了这么久,还顶着阮花花的名字逃城,领功。连同他提前给县令朱由郑下旨包围此地时朱由郑也一头雾水说“阮姑娘姐妹俩是好人”,她可真厉害。
去马场学骑马,一身香气四溢,却骗王氏说是自己抹的香膏,第二日给王氏送了许多香膏蒙混过关。
他不够了解她,还是小觑了她的聪明。
戚慎步入房间,景辛正要关门,他握住门把,她不敌他力气,负气松开手想要跑出闺房。
他扯住她手腕,房门砰一声响,他将她抵在门后,终归心软,手掌托住了她后脑,被磕疼的是他手背。
“你想把我怎么样……”景辛眼眶发红,脖颈不服输地扬起。
戚慎望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自揣测阮花花可能就是她时他还不能完全确认,一路上除了惊喜便是害怕,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直到在街道上瞧见她,哪怕遥远一瞥,他也敢确信那就是她。
想把她怎么办?屋子并不宽敞,闺房却被布置得温馨华丽,他想把她扔到床上,捆束手脚,听她哭喊求饶,问她为什么要走,野蛮给她教训,让她别想再逃分毫。但他深吸口气,知道那般只会让她越走越远。
“被你抓到,我认栽,但是……”
“但是如何?”
“你就算是把我绑回去我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戚慎嗤笑一声,眯起眸子,倾身狠狠咬住她嘴唇,撬开她牙关。
她挣扎着发出被迫吞咽的嘤声,背后便是门壁,她无路可退,却咬了下他唇。
他感到一丝疼,但心头更多的是凌驾于她的快感,也是失而复得的惊喜。直驱长入,他攻掠这片属于自己的领地,摄走所有稀薄空气。她太弱了,所有逞强都只在刹那,不过只是一个吻便令她无力瘫软,双膝都在打颤。戚慎失笑,甚至怀疑她到底接没接过吻。
他终于放过,她顷刻滑下眼泪,脸颊淡黄的脂粉被泪冲刷开,露出原本白皙的肤色。
“我都为你生下甜宝了,我不欠你,我想要……”
“你想要的,寡人都给。”
“屁,你给不了!”
戚慎擦掉这直掉的泪珠:“对不起,寡人并不想让你此般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