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的心意不在丸子,她借丸子完成了复兴文化的第一步,腰间的大掌滚烫,她很自然地站起身说吃饱了。
她只吃了三个,发现戚慎比她还多吃了一个。
她倒有些想不通,皇帝都是不减肥的吗?
“王上,为什么您吃这么多点心都不胖的?”
宫女递上擦手的巾帨,戚慎慢斯条理擦净手,说:“想知道?”
景辛点点头。
他缓缓起身,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王上——”
“等你这胎安稳下来,寡人可以躬体力行告诉你。”
啊啊啊,她崩溃了啊。
这胎安稳下来?就是太医说的怀胎三个月后?
草。
他把她抱到床榻,但没有再挑弄她。
景辛翻出北都四子的话本看,没好意思当着戚慎的面看那本父子文,看了宋翰写的正经言情。
戚慎去了庭中练剑,她能听见长剑破风的声音,也能瞧见窗户上那颀长的影子。
月夜晚风清凉,戚慎练完剑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他凌空抛出剑,虎贲统领项焉隔空接稳,收入剑鞘。暗卫也在此刻跪落在庭中。
“王上,少宰自回府后一切如常。宁梧宫也并无异状。”暗卫呈上一方手帕。
汗水顺着戚慎额头滚落,滑下眉骨与挺拔的鼻梁,他眸色幽暗。项焉接过那手帕,展开才知不是手帕,是剪下来的一方床单,上头落了血印。
戚慎厌恶地移开眼,但唇角的笑却越浓烈,带着嗜血的兴奋,天际阴暗宛若狂风骤雨压近。
他回到浴室沐浴。
他沐浴不爱有宫女伺候,穿衣的宫人都是太监。小太监欲为他系上腰带,戚慎没配合,径直走去了寝殿,腰带未系,玄色寝衣下腹肌曲线分明,在迈步里嗜欲张弛。
景辛已经睡着了,微微侧着脸,五官精致明艳,手上却握着那卷书。
戚慎拿起话本,瞥了眼,一句“书生轻抚绾绾红唇,落帐解衣,温柔似水”落入他眼中。他嗤笑了下,落账解衣,温柔似水?她喜欢这种温柔的?
他可不是,他最喜欢把她禁锢起来,像那天那般,又哭又喊。
*
宁梧宫的夜很是宁静,沈清月却不知道这宁静背后暗起的汹涌。
白日戚慎自猎场走后,她骑马转圈等着,等到了秦无恒。
辽阔的跑马场周围都有侍守的卫兵与宫人,秦无恒朝她行礼,恭敬问起他来找天子,天子因何不在。
事实上他的人早就去少宰府告诉他戚慎去视察工事,又去往诗会,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回得来。
彼此眼神交织,心领神会,沈清月回到专供休憩的宫殿中喝茶,渐渐地四周安宁一片,她知道宫人都被秦无恒屏退了。
青衣男子迈步行进宫殿,她霍然起身扑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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