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不错,中午的妆粉没白买。
农场四面都是深山林立,这里地势奇特,盛夏也十分凉爽。山中有一处泉眼,盛夏水温适中,戚慎便准备先去泡温泉。
他没放过景辛,把人抱去了温泉池里。
水汽氤氲,景辛阖眼靠在池边台阶上,水影中她裙纱浮动,湿透的一头如墨长发散乱贴在脸颊。
她睡得倒是惬意,但戚慎总被这几日无处可泄的火憋得快要了命。矫健的男人自水中游到她身旁,试了几次她都仍是个木头般,他眸子里都是恼意,偏偏无法进入,最终只能自己纾解了出来。
回到卧房,戚慎步履又疾又快。
跟在后头的宫人都明白他是动怒了,众人屏息,小心翼翼侍奉,生怕随时丢了命。
宫女上来为仍在熟睡的景辛换下湿漉漉的衣裙,又帮她一头湿发擦干,重新疏理。
外边已经入夜了,山中的夜格外深邃宁静。屋内灯火通明,不如宫殿宽宏的房间里跪满了侍奉的宫人。
戚慎仍想再试一次,他似乎是弄疼了景辛,女子黛眉微蹙,但依旧没什么反应。他登时就恼了,怒火冲熄了欲。火,修长手指捏起景辛下颔。她粉嫩的双唇被捏得嘟起,嘤咛一声,鬓云乱洒,醺醉熟睡中亦是风情万种。这副模样,恨不得听到她哭颤求饶。
戚慎看得见吃不到,恼羞喝了一声:“酒来。”
他也想喝点直接睡到天亮算了。
苍吉战战兢兢呈上美酒,他虽已经不是男人了,但自然明白男人这点事。暗瞥几眼榻上睡得像个木头一样沉的美人,又揣度着戚慎暴怒到快杀人的模样,退到檐下悄声吩咐随行来的一宫女“进去侍奉”。
这世间有人怕死了戚慎,也偏偏有人甘愿纵身搏一搏帝王宠。
被唤进去的宫女有些智谋,也有几分姿色。
她垂首进到卧房,小心为戚慎斟酒递上。
戚慎正仰头喝下杯中酒,宫女已经径自解开了腰间系带。
外衫轻落无声,宫女昂起银盘小脸,鼓足了勇气挑起凤目迎上戚慎眯起的双眸。她边继续解衣边温声软语:“天子,让奴婢来侍奉您就寝……”
戚慎恼怒时总爱紧抿薄唇眯起眼眸,他不发一言,宫女已经脱到只剩亵衣,跪行两步帮他脱履。他恼羞吐出一句“滚出去”,一脚揣在人肩膀上。
他这一脚太用力,本身也练武功,宫女直接滚到了门槛上,狠狠一撞,头皮擦破。
戚慎站起身,他讨厌别人自作主张揣度他心思。
本就不算宽敞的房间里,他犹如挺拔高大的巨人,周身气焰阴鸷,满是暴戾煞气。
苍吉终于明白坏事了,怕宫女抖落他,一把拖出这名宫女直接喊小太监就地勒死了。
宫女挣扎乱蹬的双脚像枯叶落地不再动弹,苍吉才抹掉额头的冷汗,人死了就不会怪罪到他身上。
可背后突然响起戚慎的冷喝。
戚慎眯起眸子:“谁的主意?”
苍吉噗通跪下:“天子饶命,天子饶命!不是奴才的主意!不是奴才……”
“选个死法。”
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苍吉如遭雷击,惊恐瞪大双眼,磕破头求戚慎:“天子!您绕过奴才吧,奴才侍奉了您三年啊!”
是啊,比景辛都还久两年,算是他登基以后身边呆得最长的宦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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