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郡主的力气确实不如他,可是过招并非力气大则制胜。
借着巧劲而招式,姬媤没有让眼前的人得逞。
交手之下,他们比之前靠得近,郁凌峰的手也被抓得更牢。
先时嗅到的香味越嚣张往他的鼻尖蹿,温软的身子贴到了他的身前,郁凌峰眼眸一黯,想将人推开,宜春郡主偏偏欺了上来。
马车里的空间只有这样大,他们这一刻的姿势何其的暧昧。
脑子尚且不清醒的人浑无所觉,郁凌峰单知道,若再这样,他怕是要无法自持了。
宜春郡主说不上清楚郁大人心中所想,唯独此时他这幅样子叫她想要好好欺负。
她倾身上前,郁凌峰立马避开,却因为躲避的动作和她的小动作而导致两个人双双跌坐在了马车的角落里。
一股重量压下来,背靠马车车壁、处在下方的郁凌峰欲起身,宜春郡主自不会叫他轻易如愿。制住郁凌峰的一双手臂,她不罢休又一次凑到了他的面前。
因被限制在了角落里面,郁凌峰不如之前方便,而宜春郡主武功不在他之下,等于得了便宜。他看着她凑近了,莫名感觉屈辱,故而别开眼。
“郁大人,天寒地冻,我等你数个时辰,你是不是特别感动?”宜春郡主拉长了调子,更显得不紧不慢,“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你是不是特别想我?”
态度含糊的话一如从前,郁凌峰记起的,却非那些而是在傍晚茗香楼的偶遇,她目中无他的样子、吝惜的一瞥,及同他无话可说。
一席话激起郁凌峰心底的恼意,他未睁开眼,但语气较之前复冷上几分,“郡主请自重!”回应他的,只是宜春郡主的两声轻笑。
然而再下一刻,郁凌峰便感觉到她整个人覆上来,离他那么近,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脸颊上。甚至,她在他的耳畔说话,全然是超越界限的亲密距离。
她说,“郁大人,你怎么喝了这样多酒?”
为什么喝了这样多酒?他本便是去同旧友喝酒的,多少不过图个尽兴,难不成,是因为碰见她同别人饮茶才这样做的吗?
明明心里是如此反驳,可郁凌峰半个字都没有说,只想挣脱她的钳制。
宜春郡主似知他想法,问过这句话之后,直接将他放开了,也没有说其他的话。
郁凌峰即刻坐了起来,放开他的人则先行下了马车。
马车帘子被掀开,一股强劲冷风灌进来,吹得他清醒又不清醒。
郁凌峰下了马车,方知宜春郡主没有走。
面无表情越过她身边,他却听到这人说,“郁大人,承认喜欢我有这样难吗?”
他斜眼瞥去,只见她舔了舔嘴唇,“总归我是一直惦记着郁大人那日的滋味的。”
充满暗示性的动作和言语,像被点燃的引线,轻易将郁凌峰心中躁闷彻底引爆。
宜春郡主看着他脸色一沉,转而两步走到她的面前。
她不做任何反抗,由着郁凌峰将自己欺到后背紧贴马车外车壁,似已无路可退。
转眼之间,郁凌峰的吻便落了下来。
仿佛是发泄心里的不痛快,他动作粗鲁用嘴唇在她的唇瓣辗转,舌头又如长、枪般在她的唇齿间横冲直撞,分明是不管不顾的样子。
待到停下来时,郁凌峰已完全将宜春郡主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以一种由衷爱护的姿态。昏沉过后,他终于变得清醒,却也知道上一刻他对怀里的人做了些什么。
缩在郁凌峰怀里的人明明还气喘吁吁,舌头发麻,偏道,“郁大人的心意,我怕是终于了悟了。”
郁凌峰低下头,眼中不复先前的迷蒙,尽是清明。
他眸光沉沉看着宜春郡主,嗓音微哑,“为什么非要招惹我?”
宜春郡主仍笑,“郁大人丰神俊朗,我心甚慕,乃人之常情,何谓招惹?”
郁凌峰却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拇指指腹在她嫣红的唇上来回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