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嫆哪敢真的让自己皇兄来教?
说到底,她拿这样的小事麻烦自己的皇嫂,也不过是想拉近点两人的关系,否则自己的大宫女也没有不会的。即使她身边的大宫女不会,想要找别人也十分容易。
伸手接过楚妤递到面前的匣子,姬嫆便是狡黠一笑。
她将匣子合上,欢喜的说,“我有这些便也够了,可是不敢饶烦皇兄来教我这些东西,否则回头母后还不知要怎么训我。您还是多陪陪皇嫂罢,我先回去啦!”
姬嫆抱着东西即刻告辞,楚妤一下子根本留不住她。
屋里再没有别人在,从旁看够了热闹的姬恒,不慌不忙闲闲问楚妤,“你和阿嫆说这样的话,是因为特别想多教我几遍吗?”
他声音依然发哑,毕竟这也不是凭着一个晚上就能恢复过来的。
楚妤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转而道,“陛下身体感觉怎么样了?可还难受得紧?您嗓子发哑,尽量少开口才能好得快一些。”
姬恒笑,斜眼看她,“变着说法让我闭嘴呢?”
楚妤也笑了笑,“臣妾不敢。”
姬恒便说,“你觉得我生病是因为太过操劳,又想着我还没有学会,所以准备将事情揽过去自己身上。届时阿嫆就不必再特地麻烦我,我也不必学这些东西了。”
楚妤仍旧是在笑,未应姬恒的话,又问他,“您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饿不饿?要不要用点东西?累不累?要不要再好好休息一会?”
姬恒却一下子变得安静,以致语气里带着些许的严肃。
他问,“我以前都是用那样的语气和你说话?”
姬恒的话题转得太快,楚妤没能立刻反应过来,下意识便“嗯?”得一声。待回过味他指的什么,楚妤又听见他道,“往后不会如此了。”
被没头没脑的两句话闹得迷迷瞪瞪的楚妤,没完全明白姬恒的意思。
然而她总归应了一声,说,“没关系的。”
姬恒已收敛情绪,重又笑了起来,“往后倒只有你这样对我的份,究竟我已经沦落到须得天天变着法子求侍寝的地步了,否则万一哪天你一狠心,把我给怎么着了,我也没法子。正所谓龙游浅水遭虾戏……”
楚妤:“……您才是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病得作不起来却不忘求侍寝的陛下【。
~
你们是不是变懒了,都没几个人给我撒花给我评论了,我好方T^T
这样欺负一个日更的我,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开怀
姬恒这场病闹了五六天才痊愈,楚妤跟着操了一番心,又面临别的问题——
自她醒来到而今,借着担忧皇后身体的名义,她顶着皇帝的身份,厚着脸皮天天赖在凤央宫,朝堂之事从来都是姬恒在经手。
眼看着这身体越来越好,再用这样的借口便颇不合时宜。此外,先前的做法一时半会顶得住,久了则难免纰漏。
勤政殿内奏折堆积,皇帝许久没有召见过大臣议事,还有其他的许多,楚妤觉得姬恒不可能不在意,而她如今同样压力甚大。
事情得解决便免不了商量,楚妤更不可能自己独断拿主意,自将心中所虑一一说与姬恒听。姬恒听罢她的话,却不以为意道,“你去勤政殿便是,我自有办法。”
姬恒看起来异常笃定,楚妤只不知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半信半疑之下,她仍按照姬恒所言,先行到了勤政殿。
这段时间和姬恒日日相处,之前批阅奏折的时候她也都在旁边待着,多少耳濡目染。她虽无法定夺,但可以将它们按照不同的内容进行分门别类,先行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