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公子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抱着她。
过了许久,他发现她又睡着了。
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很可笑。
他竟然抱着一个庸俗的凡人这么久。
顿觉心烦。
“停车。”
“嗯?”
“扔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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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凤凰栖。不饮俗尘水,不……”
晚晚的嗓音微微沙哑,不再是前两日妙人的歌喉,听得一众人皱眉,喝起了倒彩。
她弹得也累了,可还是继续弹唱,终于有人忍不住,说道:“你的两日情郎去哪了,怎么不跟他继续快活去了?”
晚晚脸色微变,仔细辨认这人,正是昨日求而不得的那位客人。
她看着底下这些文人骚客,心觉虚伪。
“要是今晚他不要你,那你跟我啊,一定让你更快活。”
晚晚惨白着脸看他,指下再也弹不下去。人群中,忽然有一声嘲讽轻笑。
“你?”那人冷声讽刺道,“算什么东西。”
那人一顿,就见一个俊美非凡的公子上前,再次在他面前抓住了歌姬的手腕,要将她带走。他伸手拦住:“她今晚是我的,否则以后别想在这唱曲得赏钱了。”
“她以后不会再来这里。”
鱼公子冷眼一盯,盯得那男子不知为何心惊,再不敢拦他。
晚晚埋头跟他下楼,始终一言不发,被他塞进马车,也没说话。鱼公子握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问道:“哑了?”
“我睡了,你继续扔吧。”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苍白的脸上像写着四个大字——视死如归。
他笑了笑:“我不扔你。”
“哦。”
他恼怒:“你‘哦’什么?”
“我不信。”
他又要发怒,就见她脸色愈发苍白,握着的下巴,也渐渐发冷。他微顿,面有嘲讽:“病了?”
车外赶车的人幽幽道:“接连两晚将一个娇弱姑娘扔在荒野,不病才怪哟。”
“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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