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有片刻的沉默,短暂的思考后选择对此事不再多言:“我知道不管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你一心想着徐逸舟,自然是偏心于他,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我比他更适合你。”
南歌眼里终是染上几分不耐,林晏也不急,继续慢声道:“我知道我以前对不住你,也做错了有些事惹你伤心,我再次向你道歉,可有一点不会变,我对你的喜欢不比从前少,甚至经历了这么多,更明白自己对你的珍视,我知道我说的这些听起来确实矫情了点,但这些话都是真心的,丝毫没有想要欺骗你的意思。”
☆、酒后乱啥
没有理会林晏还说了什么,南歌转身离开,等再回到家时南云飞已经和徐逸舟喝上了,添满的酒杯中已经只余下一小半,见南歌推门而进,二人同时缄默少倾,来不及开口,就见南歌狐疑瞧了几眼,若有所思般的皱了皱眉。
“妈呢?”南歌问。
南云飞道:“在厨房,说是添几个小菜下酒。”
南歌颔首,一边不自觉将目光移向徐逸舟的方向,似乎有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在里头,徐逸舟恰好捕捉到她望过来的视线,微微眯眼笑了笑,南歌一愣,心照不宣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赧赧把眼移开,犹豫几秒,还是默默的在徐逸舟身边的空位坐下了。
顺手替徐逸舟夹了菜放进他的碗里,南歌对南云飞说:“你们少喝点,醉酒伤身。”
南云飞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自家女儿:“这就袒护上了?”
徐逸舟闻言笑笑,并不多言,南歌回嘴:“你胃不好,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听见南歌的埋怨话,南云飞这才笑了起来:“就喝一小点。”
并没有想象中的拘束。或许是因为南云飞表了态,余惠珍也就没再提林晏的那档子事,期间劝徐逸舟多吃点菜,这顿饭竟也吃了两个多小时。
南歌放下碗筷时南云飞显然还没能喝尽兴,这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喝到兴头上自然没有轻易下桌的意思,南歌戳戳徐逸舟的手示意他别再惯着她那嗜酒如命的老爹了,徐逸舟摇头笑笑,还未表态,就听南云飞道:“这小伙子不错,不像那姓林的小子,还没开始喝就一个劲的喊不行了。”
南歌一冏,撇嘴道:“说什么呢,喝醉了吧你。”
南云飞说:“你爹的酒量没那么差。”
话是这么说,到底是好几杯下肚,有些上头了,脸微微泛着红,再看徐逸舟倒是面不改色,时不时附和几句,话也不算多,南歌拉着徐逸舟的手凑过去耳语:“怎么样,醉没醉?”
徐逸舟闻言看南歌一眼,放在桌下的左手与南歌的手相握,随后松开,又敬了几杯才算作罢。
南云飞喝了酒就爱睡,便也没久留徐逸舟,南歌坐在徐逸舟身边:“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去收拾客房。”
徐逸舟摇头:“不用。”
南歌快速回了趟房间,小跑出来,身上多套了件外套:“把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去。”
短暂的停歇午后半空又再次飘起小雪来,雪天路滑南歌不敢开太快,一段路比平时多开了半个小时,等到达徐逸舟所住的酒店,南歌停好车侧头瞧了一眼,徐逸舟还阖眼睡着,南歌忍不住将脑袋凑过去,她不是第一次见徐逸舟喝酒,但这回对方是自己的老爹,感觉总归是不一样的。
这酒逢知己千杯少,徐逸舟这是把自家那难缠的老顽固拿下了?
和以往一样,酒后的徐逸舟并不爱说话,连睡觉都是极为安静的,从没有打鼾的毛病,南歌眼珠子一转,伸手想去捏徐逸舟的鼻子。
可惜没能得逞。
徐逸舟突然睁眼,毫无征兆的撞上一双乌黑的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喝了点酒的缘故,竟让南歌觉得眼前这俊朗眉眼间似乎比平时还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情愫,有让人为之心悸的魄力。
自己的恶作剧没能得逞,这让南歌有被人抓包的感觉。她心虚的收回手,转而在徐逸舟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还故意发出碰了碰自己的上下嘴唇发出“吧唧”响声,笑道:“老板,到了,下车吧。”
这一亲把徐逸舟也逗笑了,他还靠在椅背上,什么也不说,就定定的注视着南歌的冲他眨巴了几下的眼睛。
见徐逸舟不动,南歌问:“怎么,代驾的服务态度过好,舍不得让小弟走了?”
徐逸舟沉默几秒:“上去吧。”
说完顾不上微愣的南歌,徐逸舟先开门下车走在了前面,南歌有片刻的犹豫,远远瞅见徐逸舟停在酒店大门处等她,她顺手将车钥匙揣进外衣兜里,连忙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