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将南歌的思绪拉回来:“你什么意思?”
徐逸舟在拍戏时因威亚断裂,直接从五米高的悬崖上摔下,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南歌也能想象的出来,以当时的情况,徐逸舟的这条命能算得上是捡回来的。
面对南歌的追命秦珩反而卖起了关子:“你知道这回事?”
南歌回嘴:“我知不知道很重要吗?”
秦珩道:“你真的觉得只是意外?”
南歌没回答,秦珩微笑问:“只是喝一杯茶的时间而已,不想知道吗?”
确实,这事被秦珩提起,南歌的心莫名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揪了一下般,竟有些许喘不过气来的滋味。
当然想知道。
但是她不确定对方说这些话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长久的沉默后是秦珩略微清雅的声线:“我以为你会感兴趣。”
秦珩来这么一出让南歌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躺下后南歌蜷缩在被褥里,疑虑更深,秦珩突然给她打这么一通电话约她出去喝茶也就罢了……
秦珩这话是在提醒她徐逸舟之前的事故并非意外吗?
直觉告诉南歌这话并非是什么善意的提醒,况且徐逸舟作为当事人,也从未提起过这些,如今听秦珩的意思这些似乎并不简单。
南歌想得脑袋都是涨的,夜里屋外传来动静,堪堪夜里三点寺里的师父们就已经开始做早课了,南歌本来就睡不着,下床开了窗,院子里一片通明。
南歌索性穿戴整齐,穿过长长走廊,溜去了徐逸舟房门外。
敲门声让屋里的人起了身,不等徐逸舟问起南歌先一步出声道:“是我。”
徐逸舟开门,简单披着一件薄衬衫,显然是已经歇下了,对上南歌视线的同时诧异的抬抬眉,又不知道怎么想的,嘴角有轻微的弧度,笑看着她。
南歌说:“我睡不着。”
徐逸舟侧过身让南歌进来,南歌找了个位置坐下,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这里有规定,男女不可同住,我就过来坐坐而已。”
“没事,”徐逸舟替她沏了被热茶,“你想坐多久都行。”
南歌眨了眨眼:“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
在一旁坐下,徐逸舟轻“嗯”了一声,煞有介事的颔首,徐逸舟说:“好像是。”
南歌哑然,还真是……
一点儿也不客气。
南歌动了动唇,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徐逸舟抬眸看她:“怎么了,有事情找我?”
“秦珩”两个字被她咽下去,南歌轻抿了口茶水,透过徐徐热气,南歌一双眼紧盯着身边人不放,双眸清澈如水,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炯亮。片刻后她抿抿嘴,将茶杯双手捧在手心:“想你了而已。”
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徐逸舟若有所思的瞧了南歌须臾,也为自己倒了杯茶。
南歌说:“只是过来讨杯水喝,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吗?”
徐逸舟好笑:“也不知道之前是谁慌得要命。”
知道徐逸舟指的何事,南歌嗔怪的望向徐逸舟,她不过是被大雪封路的消息搅昏了头,以为得与徐逸舟同住一屋罢了,毕竟寺里鲜少准许外人居住,来此的香客若是因路途遥远不便,多是寄宿在山下的旅馆里,自然也就没这么多忌讳。
她也没想过徐淑云一行人直接在这古刹歇下了。
南歌下意识反驳:“我那是以为……”
南歌欲言又止,在徐逸舟带笑的眼间有嫣红染上脸颊,徐逸舟说:“要不是担心下山的路不安全,我也不准备在这地方留宿。”
说到这茬南歌也幽怨起来,听见她准备在外过夜的余惠珍显然很是激动,特别是她与徐逸舟一块儿出来的想法得到印证后更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按余惠珍的想法,这女孩子家的就算再喜欢也得矜持些,不然就不值钱了,这男人翻起脸来跟翻书还快,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吃亏的是自己。